七夕翌日,右大臣府的牛车堵在阴阳寮角门。显光倚着螺钿食盒,墨绿首衣襟口微敞,露出昨夜偷师做糕时烫红的锁骨:"巫女大人可要尝尝真正的长安风味?"他指尖挑起块透花糍,糖霜随着动作洒落衣褶,恰似雪落松枝。
小尹凑近欲接,显光却突然收手。透花糍擦过她唇瓣,在嘴角碾出抹甜腻的霜:"失礼了。"鎏金扇柄托起她下巴,拇指抹去糖渍的动作慢得惊心,"这般玉润珠圆的唇珠,倒比糕点更尝..."
遇到这种情况,小尹想也不想,就转头回去了。
子时的梆子声漫过七重宫墙时,小尹在空无一人的回廊拾到张洒金短笺:"东南汤泉,冰镇杨梅己备。"字迹力透纸背处沾着杨梅汁,恰似雪地落红梅——这般风雅又孟浪的做派,除却右大臣不作他想。
“小红,要去吗?”
小尹的内心有些动摇,其实她倒是很想看看右大臣邀请她去汤泉,究竟有什么目的?
——滴
【触发支线任务——前往汤泉赴会】
“看来这次是一定得去了”
小尹提前准备好淬了毒的匕首,放在衣服的最里面,最贴身的胸口处。在临行前的那一晚,特意挑了两只最尖锐的簪子插在头上。
自安倍晴明奉旨前往出云国镇压地动引发的骚乱,千鹤又被贺茂家急召修订星图,这半月来显光的殷勤越发露骨。
前日朝会上,大纳言甚至举着右大臣批注的治水奏折调笑:"这治河图画得妙,倒像巫女大人团着身子食柏饼。"满殿朱衣官员哄笑间,显光鎏金扇柄轻敲案几:"诸君慧眼,本官正要以圆润之道化解洪峰戾气。"
汤泉雾气氤氲如幔,显光披着墨色寝衣倚在寒玉案边。冰裂纹瓷盘盛着去核杨梅,殷红果汁顺着案沿滴入泉水,晕开丝丝缕缕的胭脂色。
"晴明大人临行前,没教巫女如何识破陷阱?"他指尖弹落衣襟间的薄冰,敞露的胸膛蒸腾着水汽,"比如这东南角的温泉..."鎏金扇突然挑起小尹衣带,"原是本官沐浴之所。"
小尹后退半步踩到青苔,显光揽腰相扶的动作好似做了很多次般,行云流水。杨梅滚落衣襟,冰得她丰润身形轻颤,果肉在雪肌上碾出暧昧红痕。
"暴殄天物。"显光就着这姿势舀起勺碎冰,沿着她锁骨凹陷缓缓倾倒。冰粒在温泉水雾间闪烁如星,随喘息滚入更深沟壑:"巫女可知,东海渔民如何保鲜鲷鱼?"玉勺贴着心口游移,"要裹上薄冰,一寸寸按出..."
“右大臣,您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右大臣的心思己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小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小尹的手趁整理衣服的时候,摸到胸口的匕首。
不过,这种想法被老油条的右大臣识破了。
——啪嗒
小尹精心准备的碎过毒的匕首被藤原显光的两根手指夹出来,掉到了地上。
子夜骤雨突至,显光将人困在更衣间的十二重帷帐后。他一手蘸着杨梅汁在奏折背面勾画,不多时,纸上圆润小人儿眨眼便有了小尹的神韵:"前日大纳言说本官治水图画得像你,"狼毫笔尖扫过她腰间,"不若巫女亲自指教?"
小尹夺笔欲毁画作,却被攥着手腕按上他心口。奏折上未干的"治水策"三字被蹭花,朱批晕染成嫁衣般的艳色
小尹生气了,瞪着他:"右大臣可知何为礼法?"
"礼法说美人须配明珠。"显光解下御赐的错金腰带,冰凉玉扣贴上她腰间,"就像这东珠,愈是愈显..."
骤起的惊雷劈断话音,檐角铜铃传来三长两短的暗号——正是晴明提前归京的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