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走到屋前的一棵树下，他不能离开老师的恶魔屋太远，再出去点他就会被嫉妒缠上，做事效率大打折扣。
应星长叹口气，为自已过早招惹嫉妒感到后悔。
这个树下配置了石桌和石凳。
是傲慢放在这的，据说他提议把这作为堕天使户外课的上课场所。
但是应星从未在这见过堕天使，他也乐得独享这一僻静地。
他翻开书页，天使坚持背对着他。
“你好恶魔，下次能否在将我关机之前预告我一声。刚刚我还有话要和你老师说。”天使好脾气地商量。
应星面无表情，却语带歉意，“真是抱歉了天使长大人，下次我多注意。”
“你就叫我应星吧，叫我恶魔有些奇怪。”他说。
天使有求必应，“好的应星。”
他主动道：“我没有名字，你可以随意称呼我。”
应星略略挑眉，“你们天使都没有名字吗？我认识一个堕天使，他原本也没有名字。”
天使点头，“是的，我们一般只称呼职能。其他天使会叫我天使长或者炽天使。”
他又问，这回语速略快了些，“我能知道认识的那位堕天使是哪一位吗？”
天使很有礼貌，即使他现在心急如焚，还是愿意在这里与应星一问一答。
“我说名字你也不认识，他去见老师了，我等会带你去找他吧。”应星说。
“好的。”天使安分下来。
*
恶魔屋内，气氛有些凝重。
老师向傲慢伸出手，“穹，把梦球交出来。”
梦球是一种可以记录梦境的道具，在刚领回应星的那几年，老师时常用这个道具来了解他的过去。
当然，是经过主人同意的。
穹后退一步，沉默地摇头。
老师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你之前没打招呼就拿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是看你这么多年太难过，心软了才纵容你一次。"
“梦球不是我的，更不是你的，那是绮的。”
“你觉得他会希望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他的梦境吗？”
穹只是摇头。
老师被他的倔驴一般的态度气得跳脚，脱口而出，“你现在真是一点美德都没有了！”
黑色羽翼往堕天使身后藏了藏。
老师见了他这副样子，又有些不忍。
天使是纯白色的羽毛，当羽翼上出现黑色，代表祂堕恶了。纯粹的黑，更是罕见。
她缓了缓语气：“你想要的话，要去征得他的同意。我也只是帮他代管。”
屋外，树下。
“天使是否堕恶是用七美德来衡量的。”
“贞洁 、勤奋、慷慨、谦逊、温和、节制、宽容。”
“天使在诞生之初就接受考核，决定祂们拥有的美德数量，如果之后数量减少，就说明天使堕恶了。”
应星问他：“那你有几个美德？”
天使回答他说：“七个。天使长都是七个，一般天使都会拥有三个以上。”
应星评价，“七个美德，难以想象你们的生活是有多痛苦，怪不得堕天使总是出现。”
“不，”天使摇头，“事实上，在上一届天使长堕恶之前，并没有这么多的堕天使。”
“你们上个天使长是什么时候堕恶的？”
天使回答：“三百年前。”
应星目光一凝，自然地与他聊起其他话题。
三百年前，他从地狱十八层来到了第一层。
那时候，他见到了穹。
天使是很单纯的。
可怜的天使长并未从应星这得到太多关于堕天使的消息，却被他套走了很多关于天使的信息。
比如天使可以离开天堂，但祂们确实无法进入地狱，祂们只能到地狱的第十八层外的混沌界。
混沌界经常会产生混沌风，天使需要定期巡查，一般由天使长带队。
再比如天使恶堕之后不是立即被流放地狱，要前往天堂与地狱之间的一间特殊教堂进行忏悔。
“我并不知道忏悔的内容是什么，但也许是十分痛苦的，因为我曾见过堕天使在忏悔后放弃前往地狱，直接自毁。”
应星啧啧称奇，“听上去你们天堂也并不友好。”
远远的，应星看到老师那间恶魔屋的门开了。
“他出来了。”
天使甚至没注意应星已经绕到他身侧，他目光如炬，看起来紧绷极了，
“他就是上一任的天使长。”
“怎么会这样？他失去了所有美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