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住处,小队几人都搬出了别墅。
应星和盛瑞章被分到一间房,不和小队的其他人住在一起。
对此,皮埃尔给他们的解释,核心成员都住在这片,他们是在真心在拿盛瑞章当兄弟才让他搬来这的。
盛瑞章把这间套房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发现这套房真的只有一张床!
他扭头看在摆弄艺术画的应星,问:“我们要怎么睡?只有一张床。”
应星反应平平:“平常怎么睡现在就怎么睡啊。”
应星也转了一圈,他也发现了。
这套房装了监控!
怎么回事?皮埃尔心眼这么多吗?是自已暴露了,还是盛瑞章暴露了?
“平常怎么睡?”盛瑞章不满他的敷衍,亦步亦趋地在旁边烦着。
“换睡衣,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眼睛一闭。”应星烦不胜烦,他走到床边,给盛瑞章简单示范了一下。
“然后呼噜呼噜,睡着了。”
他闭着眼躺在床上,全然放纵着危险的临近。
巨大的热源覆在他身上,盛瑞章像是某种巨型猫科动物,在猎物身旁不停嗅闻着,间或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呼噜呼噜,是这样吗?”他齿尖咬上应星的侧颈。
应星条件反射地挣扎几下,不小心碰触到了灯的开关。
房内一暗。
“卧室和客厅有监控。”他凑近盛瑞章的右耳。
盛瑞章回他:“我知道,浴室没有。”
“我以为……”应星止住话头。
他眼神好亮,盛瑞章心想。他忍不住在应星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干嘛?以为我就想着睡觉?”盛瑞章藏不住地笑。
应星狠狠地搓了一把他的腹肌。
“走了。”他提醒着。
应星一巴掌摁开了灯,猛地推了把盛瑞章,嘴上恼怒地骂道:“快男!”
他抓着睡衣跑进浴室,留下抱着被子的盛瑞章。
突然,盛瑞章像是回过神了,他裸着上半身,大步走向浴室。
小小窄窄的浴室里,应星正重新套上他的睡衣。也许是密闭的空间容易让人晃神,盛瑞章有些忘了自已原本要说什么。
应星套好上衣,没注意到他的出神,问:“我刚在这叫了你几声,你有听见吗?这隔音怎么样?”
隔音挺好的。
视线从应星的身上挪开,盛瑞章吞回正确的答案。
“有点隔音,但是我们还是凑近点比较保险。”
“你这人还会在意保险?”
话虽这么说,应星还是走到他身旁,也不用走几步,这浴室本就狭窄。盛瑞章这么大一只进来,更是没多少位置。
没位置,盛瑞章只好满意地圈住他,他问:“叫我进来干什么?”
应星勾着他的脖子,“他在我们房里装监控,皮埃尔在怀疑我们什么?”
他知道盛瑞章懒得思考,就自顾自往下分析。
“皮埃尔昨晚派人在巷子里盯着我们,但其实那个人藏得很随便的,就像是想让我们知道他在派人在监视我们。”
应星想到外面的监控器,其实都藏得很隐蔽,说明皮埃尔并不想让他们发现。
大张旗鼓地试探,后续的监控……
盛瑞章盯着他的发旋,“也许他表演欲比较重。”
应星眸光一动,“对!他就是在演。”
但他要演给谁?谁又值得他下场演?
应星心里隐有猜测,但太过荒谬,被他暂时压下。
“信息太少了,”他抬头,“先不管这个了,你先记住我现在的身份。”
“我叫Elia。”
盛瑞章低头,亲了他一口,打招呼似的,“我叫盛文,你老公。”
回应他的是应星的几个巴掌。
第二天一早,应星从床上苏醒。
身侧已经没人了,盛瑞章走得比他早很多。
应星也下床洗漱,他昨天和盛瑞章约定好,盛瑞章负责应付皮埃尔给他的任务,他则负责在后方打探科林他弟的下落。
但是应星毕竟是个冒牌货,他连这个组织有什么产业有多少都不知道,查人更是无从谈起。
幸好这世界不缺少好心人,昨晚有个夫人邀请他一起去看电影。
应星打算赴约,这是他拓宽人脉的好机会,说不定还会得到什么意外的消息。
他收拾利落,前往影院。
一位穿着棕色大衣的女人在门口等他,她毫不见外,伸手挽上应星,与他一同走进。
女人朝应星友好地笑笑,自我介绍,“你好Elia,我是伊达,皮埃尔他的情妇。”
她大胆而直白地说出自已的身份。
“盛文跟皮埃尔说你需要一点社交,所以我就想着邀请你和其他姐妹出来看个电影。”
说话间,一位穿着火辣的女人抱着一桶爆米花走出来。
“伊达,快点呀,我们都要迟到了!”
“那我们先进去吧。”
伊达与女人亲密地拥抱,携着应星进场坐下。
电影散场后,伊达为他介绍另一人,“这是我的好姐妹,丽娜。”
应星微微颔首,笑道:“你之前说其他姐妹我就以为也是家族的人呢,谢谢你们陪我。”
伊达笑了一下,“她确实也是家族的人。”
接下来就是应星陪姐妹俩逛街,伊达给他买了不少西装,偶尔还试图把一些可爱的小裙子往应星身上比,应星微笑着拒绝了。
这么悠闲地逛了几日,应星终于得到了一些有效信息。
他拽着盛瑞章进浴室,刚要把探听来的消息告诉盛瑞章,却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怎么受伤了?!”应星语气很差地指着他因为没捂住渗出血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