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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婆跑了的人就是暴脾气

盛瑞章在外面晃荡了好半天,心情还是没有好转。

但是已经到了任务约定时间了,他憋着情绪去任务地点。

HC俱乐部。

这是整个意他利规格最高的桌球俱乐部,由热爱桌球的皮埃尔先生倾情出资建设。

这里流行的玩法是瓶式台球和斯诺克,瓶式不太流行,却是皮埃尔先生的挚爱。

但盛瑞章这两个都不太了解,于是他站在桌台边擦着球杆,等着目标任务的出现。

他打了个电话,打给康文墨的。

“你们到哪了?”他问。

康文墨说他们刚要登机。

盛瑞章顶顶腮,他不是关心那谁,只是要知道康文墨那顺不顺利。

嘈杂的人群开始安静,皮埃尔来了。

“我这来人了。应星……帮我给他道个,算了没事,我自已说。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盛瑞章得挂电话了。

皮埃尔不复那天在餐厅里的狼狈姿态,他身边簇拥了一群人,老板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地服务。

凡是他路过的球桌,打球的人都会停下向他行注目礼。

在这种情况下,自顾自打球的盛瑞章就显得非常显眼。

皮埃尔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把他认出来了。

他眼神一亮,戴上手下递过来的手套,走上去打了个招呼。

“盛文先生,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盛文,是盛瑞章给他们的假身份。

盛瑞章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颔首。

皮埃尔也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看到他桌上的剩球,微笑了一下。

“盛先生是第一次接触桌球吗?”

皮埃尔熟练地擦杆,摆好姿势。

一杆清台。

他给盛瑞章递了根烟,盛瑞章虚虚地含着,也不点着。

皮埃尔吐出一口烟圈,意味不明地说:“上次盛先生救了我还没机会感谢,今天居然又见面了。”

“我们真是有缘分啊,盛先生?”

有队员咽了口唾沫,皮埃尔已经在怀疑他们了。

“阴阳怪气什么?不想见到我那你就出去啊。”盛瑞章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我是来旅游的。只是吃个饭,打个球都能遇到你,我还觉得自已倒霉呢。”

盛瑞章让人重新摆球,“打不打?刚好缺人。”

皮埃尔被他直白的话说得一愣,听到他的邀请才缓过神。

“可以可以,不过你救了我,我还没正式感谢你,先跟我上楼喝一杯吧,我们这的黑啤也很有名。”

不是皮埃尔不想打,而是盛瑞章打的实在稀烂,他怕等会打完人反而结了仇。

盛瑞章愉快收杆,下巴轻点,“可以。”

他也打不下去了。

二楼显然是HC为注资人专门开辟的空间,这里几乎没有客人,少数几个也是皮埃尔的熟人。

皮埃尔带他们上了一个旋转台。

这个旋转圆台占据三分之一个二层空间,边上设置了一台桌椅,等底下的圆台开始旋转时,坐在椅子上的人可以和全场的人接触。

黑洞洞的台阶之下,仿佛藏着附骨之疽一样粘腻的视线。

盛瑞章紧锁眉头,这样布置令人十分不爽。

皮埃尔的手下拦住康文墨等人,旋转台上只剩他们两人。

“盛先生晕车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皮埃尔摁下了桌上的绿色按钮。

桌椅缓慢地旋转起来。

“你说的黑啤呢?”盛瑞章问。

皮埃尔爽朗一笑,转到吧台边时让人上了两杯。

“原本想拿威士忌招待你,但是看你应该更适合喝黑啤。”皮埃尔将酒杯推到盛瑞章跟前。

盛瑞章端起来喝了一口,“还可以。”

“那盛先生和意他利很合拍啊,”皮埃尔笑道,不经意问,“你们从哪过来的。”

盛瑞章掀起眼皮,他对这些拐弯抹角的试探没兴趣,“你查过我,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国外来的。”

麻烦。

旁敲侧击麻烦,装模作样更是麻烦。

盛瑞章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直接掐着皮埃尔脖颈,让他把科林他弟交出来可不可行。

皮埃尔一愣,“盛先生很爽快啊,那我也直说了。”

“我很想让你成为我们的兄弟,但你出现的太可疑了。”

盛瑞章“砰”地放下酒杯,直言不讳,“我打听过,你们在和梅西纳家族抢生意。你不收我,我就去找科林。”

梅西纳,科林的家族。

科林为他们安排的身份是败落的古老家族前来找人投奔的打手。

皮埃尔转着酒杯,“但你救过我,你觉得是当我兄弟容易,还是当科林的走狗容易?”

盛瑞章抓着酒杯,看上去很想把酒倒在他头上。

皮埃尔轻咳一声,“我很喜欢你真诚的性子,只要你答应一件事,我绝对把你当我最亲的兄弟看待。”

盛瑞章大饮一口黑啤,问:“要干什么?”

皮埃尔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你知道的,我们家族最讲情义,你从外面来,得和我们结一点缘分。”

盛瑞章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皮埃尔一笑,轻拍两下手掌。

圆台旁多了七八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在圆台旋转间,她们的香气拂过两人。

盛瑞章目不斜视,冷声说:“我是同性恋。”

皮埃尔略略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没看出来。”

盛瑞章烦躁地说:“同性恋又不会在脑门上刻字,让她们走!”

皮埃尔挥退几人,又说:“其实我们家里也有几个不成器的小辈,刚好带你看看。”

这次出场的全是男人,各种类型的。盛瑞章心里升起阵阵恶寒。

男人比女人出格的多,有的人甚至伸出手,想要触碰台上的人。

盛瑞章笑了一下,满怀恶意地露出尖牙。

他摔了酒杯,一把扯住即将碰到他的手腕,一用力——

一扔、一抛、一砸。

那色鬼就摔在酒杯碎片里,失去意识。

人群像是被扼住咽喉的鸡,没人出声。

“脏死了。”

在极静极诡异的氛围下,盛瑞章慢腾腾地开了瓶酒。

澄黄的酒液流过他的手掌,直到一瓶倒完他才算满意。

他扯起一边嘴角,将酒瓶往桌子上一磕。

尖锐的玻璃转了个向,对上皮埃尔的眼睛。

皮埃尔面色不变,台下的手下们抬起了枪。

气氛一触即发。

在两人僵持间,有个胆大的小青年一下翻上圆台,从身后接近盛瑞章。

他抱上了盛瑞章的腰。

“滚!”盛瑞章要将他踹开。

青年在他耳边留了句话,盛瑞章浑身一僵,定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