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时空之门关闭的一瞬间,赤雷猛的一口鲜血喷出,气息同时跟随着萎靡了下去。
“小须须,你怎么样了?”
蛇发火姬紧张的扶住了赤雷,在赤雷的保护下,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因此看着对面的城池,当即面露出凶光道:
“小须须,我去灭了他们给你报仇。”
“不要……咳咳……我没事!”
赤雷赶忙扯住了蛇发火姬,独孤星夜临走前送的最后一句话,犹在他耳边回荡呢。
低头望着胸膛上留下的掌印,这回真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了。
只差一点,真就只差一点这次就栽了啊!
所以独孤星夜最后的威胁,赤雷不敢不放在心上,它可不觉得独孤星夜已经死了。
“不要再招惹他们了,那位强者只是因一些情况离去了而已,我们快撤,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好好!”
蛇发火姬也没想到,一座人类小城,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恐怖的强者。
“小须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不怪你,要怪只怪我实力不足,不能给你报仇。”
而随着蛇发火姬扶赤雷离去,剩余还活着的妖军残兵败将连忙跟上,生怕再晚一点,天上就又下起刀雨来。
而后不久,梵云飞继南国欢都擎天之后,成为妖族第二位妖皇后,赤雷他们就更不敢再有报复之心了。
“妖军撤了!”
城头厉家军望着灰溜溜撤退的妖军,方才从独孤星夜震撼至极的攻击中回过神来。
他们从来不敢想过,竟真有人能以一已之力,挡住了这场对于他们而言,前所未有过的妖祸。
“赢了,可击退妖祸的英雄呢?”
妖族彻底退后,厉家军众人连忙搜寻着独孤星夜的身影,想要感激这位挽救了他们,挽救了全城的英雄。
但他们显然是找不到已经离开这个时空的独孤星夜了。
“英雄不会是为了击退妖族,牺牲了自已吧?”
千刀落下,导致的战斗局面太过混乱,让厉家军完全看不清楚情况,
以至于他们此刻全都以为,那个替他们一人独挡妖祸的独孤星夜,已经壮烈牺牲了。
厉家军无不以刀击地,悲泣哀恨自已:
“唉,都怪我们太弱了!”
“要是我们能帮英雄分担一下,英雄可能就不会……”
本应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悦与欢呼的众人,如此认定之后,全都变得惋惜和悲痛。
而反应不一的人妖两族,都没有注意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
感受到场上残留的剑意刀气,金闪闪的身影不由得略显意外的喃喃两声:
“有趣,有趣……”
随之和悄无声息来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约莫三个月后!
一座雕像于城中拔地而起!
城中人寻遍了全城,虽也找到了一些独孤星夜这一个月来,在城中生活过的痕迹,但雕像面目终究还是有些模糊。
唯有那震撼人心的一刀一剑,深深的刻进了众人心中,因此雕刻的极为形似。
得到消息的梵云飞厉雪扬也已经赶了回来,自然看到了雕像。
几百年后!
“英雄!”
一袭粉红色身影看着眼前雕像,一对标志性的狐耳轻巧动了动,娇润红唇微翘,绝美容颜带起一抹盈盈笑意。
“说的倒也没错,大哥哥确实是个大英雄!”
“叮铃……”
及腰长发的发尾轻束一根红绳,绳尾吊着两个铃铛,连同腰带上的的两个铃铛一起,随风摇曳,清脆悦耳铃音悠悠轻响。
而随着时间再继续推移,这抹倩影亦是消逝在时间长河之中。
千载悠悠而过,沧海桑田,城池消亡,英雄故事成了传说,渐渐被遗忘。
直到三十年前,有一老者追寻着最后残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来到了城池遗址,又通过月余的细细搜寻,终于找到了自已想要找的东西。
一块巴掌大小,半圆的古老石块残片。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本证件,上面所印的图案与手中石块残片大致一样。
证件图案下写-神道盟!
名字:东方长宁!
“又是一块碎片,只是看起来也不是初始的那一块,还得继续找才行,又或者是还没到最初始碎片的出现时间。”
东方长宁喃喃自语着,随后收拾好东西离去,继续踏上追寻下一块碎片的路。
现代时间线!
随着独孤星夜现世有一段时间,加之造成的巨大动静,消息已经全面传了开来。
一不知何处的幽暗环境当中,一缕幽雾变化扭曲着,最终幻化成了一顶着狐耳的人影,声音幽幽道:
“桀桀,几百年了,终于又出现了呀,可让娘娘我好等啊。既然如此,咱们的仇,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玄天邪帝!”
当年它不小心中了那家伙诡计,被生擒关在笼子里游街示众,最后差点还遭抹杀。
也好在它运气够好,因那家伙的突然“死去”,神道盟自已起了内讧,这才给了它逃跑的机会。
如此奇耻大辱,它岂能不报?
当然,如果那家伙还是巅峰时的实力,它在怨恨也只得咽下这一口气,甚至于是要远遁避祸,因为实在是惹不起全盛时期的那家伙啊。
但如今,那家伙不过是一区区转世之身,实力处于最弱小的时候,这不正是它苦等了几百年的最佳报仇时机吗?
“都出来吧!”
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回荡,一道道黑袍身影自阴暗角落处走了出来。
尽皆是气息不俗!
“娘娘!”
“也是托了他的福,不然我何以能拥有如此之多的强力手下。”
黑狐娘娘阴恻恻的声音回荡着,因为当年它侥幸逃走时,还顺手卷走了神道盟一部分武功秘籍,这才培养出了眼前这些人。
“正好让这位武道创始人见识见识,他所传的武道几百年来的发展,如不如他的心意。”
……
“终于等到主角归来了!”
金闪闪的身影立于天幕,声音戏谑笑道:
“那这场准备了上千年的好戏,终于可以开场了!”
就是不知道他,又在这场戏中扮演怎样的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