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觉得自已现在特别有范儿!
有领导那范儿!
他的教育理念非常先进,融合了打一棒给一个甜枣的理念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美好传统。
将来这俩孩子一定能懂得他的良苦用心的啊!
安抚好了两个孩子,刘海中坐回凳子上,抿了一口白开水。
这会儿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香的他都迷糊了。
玛德!
到底是谁家在吃肉啊!
这肉怎么能做的这么香啊!
刘海中又喝了一口白水。
他感觉嘴里又干又涩,要这是一碗肉汤该多好啊!
刘海中幻想着。
他抿了抿嘴唇,站起身来,想要去看看到底是谁家在吃肉。
看有没有机会搞到一点肉吃。
只是,他刚一站起身来,便又坐下了。
不行,他怎么能做这么掉份儿的事情?
要是这么做了,他这个二大爷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可是这味道又太香了。
万一真能搞到一点吃的呢?
这时候,他刚一扭头就对上了三儿子刘光天的视线。
刘光天见状立马心虚的扭过头去。
刘海中见状却不打算放过他。
刘海中二郎腿,勾了勾手指说道:
“去,赶紧给我看看是谁家在吃肉,回来告诉我!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家这么没眼力见。
礼我可以不收,但是你不能不送!”
刘光天闻言愣住了,原来不是要打他啊!
吓他一跳。
他刚想翻身下床,可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一动就疼。
不得已,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动。
但是刘海中见到刘光天龇牙咧嘴,慢慢腾腾的模样,火气再生。
这种行为在他的眼里就是不服!
不服自已的教育方法,不愿意听从自已的指挥!
严惩!
必须严惩!
不惩罚,不能展现他的家教严苛。
刘海中站起身来走到刘光天身边,然后像是拎小鸡仔一样,一把抓起刘天光的后脖颈。
直接一把摔到地上。
刘海中破口大骂:
“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看你这龇牙咧嘴的样子像什么话?连这点疼痛都忍不了,你当什么男人?”
刘海中拳打脚踢,打的刘天光直叫唤。
刘天光感觉自已好像是一颗皮球,被刘海中踢的滚来滚去。
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他哭嚎着,眼泪鼻涕不要钱似得涌出来。
刘光福两兄弟看到小弟凄惨的模样,立马瑟瑟发抖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们遭遇过的毒打数不胜数。
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他们既绝望,又害怕。
仿佛是打在自已身上的。
刘海中看到刘光天那副蠢样,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抓起刘光天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
给老子憋回去!”
被抓住头发刘光天强行瞪大模糊的眼睛与刘海中对视。
刘海中见状,这才露出笑容。
他擦掉刘天光的眼泪和脸上的脏东西,拍了拍肩膀道:
“这样才对,去吧,给我看看是谁家在吃肉!”
刘光天去了。
带着隐忍的愤怒和凶狠。
他发誓,将来一定要用一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不过,刘海中看着乖巧的小儿子感觉心满意足。
不难想象,将来他的三个儿子在他的优秀教导下,一定会出人头地。
到时候父凭子贵,说不定还能过一过自已这辈子当官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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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许大茂正在找自已丢失的鸡。
前几天他下乡放电影公社送了他两只鸡。
结果今天白天回来就发现鸡不见了。
许大茂到处去找,找了半天了都没找着。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鼻翼微微翕动。
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香气,不像是正常做饭。
倒像是在做肉吃。
“在做肉吃?”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吃什么肉啊!这么豪横?”
“不对,待会儿!”
许大茂愣住,随即眉头皱的更深了。
谁家会这个时候吃肉啊!
这个大院里头,能吃得起肉的没两家,就算吃得起,也不会去浪费。
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大茂思索片刻,得出了结论。
这一定是他家丢了的那只鸡。
只有鸡汤才有这么醇厚的香气。
只有这鸡来路不正才会迫不及待的吃掉。
再说,哪有这么巧,自已一丢鸡,他就吃上肉了。
为什么其他时间不吃?
越想,许大茂越觉得靠谱。
这鸡一定是他的,被这可恨的偷鸡贼偷走然后炖了!
妈了个巴子!
许大茂愤怒的一跺脚,咬牙切齿的环顾四周。
随着时间推移,这香味儿越来越浓了。
香的他都有些迷糊了。
老子这鸡是留着下蛋的!
结果被偷鸡贼给霍霍了。
踏马的!
天杀的小贼!
别让老子逮住你!
爱吃鸡是吧!
到时候老子不叫你连本带利的吐出来,我就不姓许!
许大茂愤怒的想着。
就在这时候娄晓娥探出脑袋来。
她也嗅到这浓郁的香气,馋虫被勾了出来。
感觉肚子都饿了。
“大茂,什么味儿好香啊!搞得我都饿了。
赶紧回来做饭。
对了,鸡找到了没?”
闻言,许大茂瞥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娄晓娥,阴阳怪气道:
“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饿了自已去吃窝窝咸菜去!
鸡都被人端上桌了,还找个屁!
鼻子不管用就捐掉吧!”
一听到吃,他就来气。
尤其是娄晓娥傻了吧唧的,更气了。
什么忙都帮不上,这女人真是没用!
除了吃,睡,什么都做不了。
连儿子都不能给自已生!
呸!
想着许大茂吐了一口痰。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样子,满脑子都是问号。
许大茂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这香味是有人把他家的鸡炖了?
自已什么都做不了许大茂这才生气的?
可……
这味道完全不是鸡肉,这是猪肉啊!
都不是一个物种,凭什么因为这个向她发火?
娄晓娥小的时候,家里算得上挺阔绰的。
什么东西没吃过?
山珍海味都是家常便饭。
更别说寻常的鸡肉猪肉了。
鸡肉和猪肉的味道,她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
这明显不是!
顿时,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又没有做错事,许大茂凭什么生气啊!
要不是当初打土豪了,她过得就是大小姐的生活。
哪里用得着现在这样吃糠咽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要看许大茂的眼色。
现在,娘家也回不去。
嫁给许大茂,就是图他稍微顺眼加上工人身份,能起个遮掩保护的作用。
想到这个,她觉得更委屈了。
许大茂不管娄晓娥想什么。
直接顺着香气的来源找了过去。
他一定要讨个说法,鸡绝对不能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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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算是四合院里头年纪第二大的了。
她膝下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是个标准的五保户。
不过,因为年轻的时候关照过易中海,一大爷易中海念着旧情,就一直在给她养老。
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因为和易中海狼狈为奸,利益捆绑,所以从来不愁吃喝,还有人照顾。
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而且因为背靠易中海,所以在四合院的地位不低。
算得上是一位老祖宗。
当然,虽然被叫做聋老太太,但是她一直都是在装聋作哑。
并不是真的聋。
聋老太太也嗅到了沈飞家传来的浓郁香气。
顿时,那昏花的老眼绽放出精光。
这味道,是肉香味!
有人在做肉!
她吞了吞口水。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香了,香的她都难以把持。
她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
但是这肉香味,实在是第一次闻到。
她只能分辨出是猪肉,但是其他的就分不出来了。
她只知道,这玩意一定很好吃!
她忍不住慢吞吞的回头对易中海问道:
“中海啊!这香味是从哪儿来的啊!是谁家吃肉了?”
易中海闻言,同样鼻翼微微翕动。
嗅到了空气中飘浮的香气。
一时间也有点懵圈。
“奇怪,谁家在吃肉啊,这个时候吃肉……”
莫非是刘海中,或者是阎埠贵?
也不对啊!
那俩货精明的很,要是吃肉了,一定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一点儿味儿漏出来。
不然要是有人上门,你是给吃还是不给吃?
既然不是他们,难道是傻柱?
他知道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
厨子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可以适当的截留下一点儿食材,自已回家做。
难不成是傻柱在食堂拿了点荤腥,回家做了顿肉菜,这才有这香味?
易中海越想越有可能。
毕竟傻柱本身就是厨子,做的饭能这么香也很正常。
既然是傻柱做的饭。
那他身为傻柱的“天使投资人”去要一点儿吃的不过分吧!
毕竟,他也挺照顾傻柱的。
就不信傻柱一点儿良心都没有,不给他分一点儿肉吃。
想到这里,易中海站起身来,准备去找何雨柱看看。
他转头对着聋老太太大声说道:
“老太太,我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会儿吃肉呢!
我去看看就回来,有机会的话,顺便搞点儿回来,孝敬您内!”
聋老太太闻言,立马发动技能笑着说道:
“哎呀,中海,好孩子,好孩子,要给我炒肉吃,我吃不了两口,给我少炒点就好了。
哎呀,中海真是好孩子啊!”
聋老太太非常的精明。
这招装聋卖哑屡试不爽。
每次都能占到便宜。
易中海如果承诺下自已的话,那他要么去炒肉,要么就把别人家的肉带回来。
不然,就是欺骗老人,她要是说出去,面子该往哪儿搁啊!
要是易中海不承诺,那她就装聋,逼着他承诺。
反正她馋了,怎么样都能吃到肉。
而易中海闻言,脸色有点尴尬。
他挠了挠头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是说看谁家吃肉,我看看能不能要一点。”
“好,炒肉,炒肉就行,其他的不要。”
聋老太也重复了一遍。
易中海:……
易中海感觉自已怕是说不清楚了。
而且,反正不管是谁,这个院子还有能大的过他一大爷的吗?
他要谁还能拒绝不成?
于是也就无奈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孩子,好孩子啊!”
聋老太太望着刘海中的背影重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