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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关帝君什么事

惊喜的神色还没完全绽放在脸上,唇瓣就被另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

伊尔顷刻间瞪大了眼睛。

少年仙人的睫毛长而浓密,像是两尾蝴蝶在清风中不停颤抖。

脸颊酡红得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明明心跳如擂鼓,却不肯放开,任凭心底的欲望操纵着自己。

反正……只是幻象。

手掌覆上少女后脑柔软的发丝,将她更深地贴近自己,吻得更加深入。

伊尔呜咽了两声,魈托着她的脸的手指,还有唇舌温度都滚烫至极。

被欲望折磨灼烧了这么久的人,本来动作应该急切粗暴才对。而魈即便神志不清,吻着她的动作也轻柔无比,没让她感受到半点不适。

恍惚间,伊尔感觉自己的脊背被抵上了桃树的树干,粗糙的触感让她又忍不住溢出喘息。

微风拂过桃花林,枝头的花瓣含羞带怯,颤动身子抖落花瓣。

有几片花瓣落在他们身上,却因着两人情动的亲吻,被惊得飘落在地。

【魈自由探索度+20,总数值80】

钟离在水镜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今日特意请了闲云等人前来,想让他们教授伊尔些仙家秘法。毕竟仙人们擅长的术法都不一样,博采百家总是好的。

左等右等,伊尔迟迟不来,担心少女是遇到了什么事,钟离便开了寻人定位的水镜。

哪曾想,会看见这幅画面。

自从上次把翠鸟当成是钟离的幼崽,被钟离耳提面命了一番后,闲云三人就不敢再胡乱揣测。

但是他们几位仙人如今以凡身行走璃月港,打听消息己经熟门熟路了。

这个姑娘明显就是帝君中意的人嘛!还有人目击过她和帝君在街上牵手漫步来着。

而看见少女和魈纠缠在一起,闲云脑子里瞬间爆发出尖叫——

降魔大圣!

降魔大圣怎么会和帝君看上的姑娘在一起!

那帝君怎么办?!

闲云打了个寒颤,甚至不敢扭头看一眼钟离的神色。

钟离大手往前一挥,水镜术法顷刻间消失。

闲云和削月、理水几人对视一眼,十分有眼色告退离开。

钟离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沉默僵硬得像是座永恒的雕塑。

那天,她身上的气味并不是金鹏的,反而更像是……那位旅者的。

贵金之神沉默着,微风拂过衣袍和发丝,左手拇指上的韘深深地压在食指指节上,红印在白皙的皮肉上清晰可见。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

她愿意亲近旅者,愿意亲近金鹏,却始终……不愿意亲近他吗?

琥珀般的眸子里,那份千年时光不能撼动分毫的从容不迫,似乎正在寸寸破裂。

有什么正吸食而生,破土而出。

桃花林中。

伊尔输送的仙力终于发挥了作用,魈眼中的赤色终于褪去,变成一片迷茫的清明。

“我这是……”

一开口,嗓音沙哑得让他一惊。

而看清面前的景象后,魈完全呆愣住,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将大脑冲刷得无法思考。

少女被她抵在树上,两颊泛着红晕,微微喘息着。

“伊、伊尔。”

他无措地唤着少女的名字,说不出是逃避还是心存侥幸,“我刚才……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声音颤抖中带着祈求,仿佛亲吻她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伊尔屏住呼吸,眼里带上了丝丝怒火,指着自己的明显被蹂躏过的嘴,不怒反笑:

“魈上仙,仔细看看这里,你还能问出刚才的那句话吗?”

少女唇瓣晶莹,煞是好看,魈却脸色霎时苍白,手指无力垂下。

刚才的,不是幻象……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他真的将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欲望,付诸于实践了。

但他知道的,伊尔是帝君中意的女子,他如此这番行为,算是什么?

魈手又重新握上和璞鸢,后退一步,垂首道,“对不起,我刚刚,将你……当成了幻象。”魈难以启齿。

接着就是不断地道歉,“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帝君。”

“这关帝君什么事?”

魈突然听见伊尔开口。

他乍然抬头,撞进那双琉璃绿的眸子里,伊尔歪了歪脑袋,很不能理解魈的思路,又问了一遍:

“我和魈亲近,关帝君什么事?”

“且不说帝君对我并没有那样的心思,就算有,我也并未答应和帝君在一起,所以你喜欢我,自然是你自己的事,和谁喜欢我无关。”

“即便那个人是帝君。”

伊尔才搞明白,原来魈是觉得自己插足了她和钟离先生的感情啊。

没有这回事儿。

“当然,”伊尔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我也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毕竟你刚才是中了某种幻术,情非得己。所以,你就更不用道歉和愧疚了。”

虽然代价有点大,不过魈压制住了业障,还成功清醒了过来,那一切就是值得的。

不过,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听完自己的话,魈不但没松口气,反而脸色更白了。

难道是不相信她?

伊尔有心想多保证几句,比如‘我真的完全不在意’‘你也別放在心上’什么的。

但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桃林外的日头,顿时大惊,“怎么都这个时间点了?!”

坏了坏了,钟离先生的课,迟到了迟到了!

伊尔顿时火烧屁股一样,迅速地在魈的肩膀上拍了两拍。

“魈,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得回去上钟离先生的课了,下次见。”

说完,也没等魈反应,火速变成鸟,飞到最近的传送锚点,按照来的路线返回。

马不停蹄赶到往生堂,伊尔在外面见到了仪倌,“咦,今天钟离先生没来吗?”

平时自己都是跟她们一起听课的,除了偶尔会被留下来补课。

仪倌摇了摇头,不肯多说,“钟离先生刚刚吩咐过,今日只要你一人进去便好。”

“你小心些,”仪倌咽了下口水,还是忍不住提醒,“钟离先生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那可真是奇了。

伊尔点点头,迈步向内室走去。

有谁惹钟离先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