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清晨的闹钟刺破了清晨的宁静,将我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嘴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昨晚辗转反侧,睡得实在不怎么样。
窗外的天色还带着几分朦胧,淡淡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屋内,映得房间有些昏黄。
“沙沙~”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轻轻响起,让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迅速伸手将闹钟按停,转头朝旁边的床上看去。
她蜷缩在被子里,睡姿凌乱,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倦意。
我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
楼下的厨房里,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寒意。
我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滑过指尖,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拉开橱柜门,取出玉米粒和南瓜块,倒入锅中,再细心地检查水位线,确保一切无误后点燃了燃气。
火苗跳动着,发出轻微的“嗤嗤”声,锅底渐渐升腾起氤氲的白色雾气,南瓜玉米粥慢慢炖煮着。
趁着粥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我打开冰箱,挑选出今天午休时要用的食材。
解冻、清洗、切块......,每一个动作都井然有序。
两荤一素,简约却不简单。
刀刃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厨房里,伴随着粥的香味,我的身体逐渐暖和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楼上传来脚步声,爸爸和妈妈陆续起床了。
爸爸径直走到我身边,从橱柜里拿出碗筷,熟练地摆上餐桌。
很快,四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从中华料理店买的小菜整齐地摆在桌上。
妈妈看起来还有些睡眼惺忪,在轮椅上打着哈欠,笑着对我说道:“辛苦了,香织。”
“今天准备的便当是不是多了一份?”妈妈随后注意到桌上的便当盒,略带调侃地问道,“啊,对了,是给爱音酱准备的吧。”
我微微点头,其中一个便当盒上印满了可爱的卡通兔子图案,是妈妈特意为我买的备用品。
就在我专心装便当时,楼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千早爱音蹑手蹑脚地走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声音轻轻的:“抱歉,我起晚了。”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显然昨晚也没怎么睡好。
“没事,没事,快下来吃吧。”妈妈温柔地安慰她,让她不要在意。
“唉~真可爱,看起来很好吃呢。”
千早爱音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桌沿,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仔细的打量着我刚刚装好的便当盒,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
“那一份是你的。”
我故作不在意地指了指那个装满了各色小菜的兔子便当盒,语气平淡,却掩不住嘴角那一丝得意的弧度。
“这样啊。”她轻轻点头,微微一笑,随后不再打扰我,安静地走到餐桌边坐下。
只是,她并没有急着动筷,而是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侧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再见!”换好校服的我们站在玄关处,千早爱音一边整理着书包和吉他,一边用轻快的声音朝最后留下来的妈妈挥手告别,语调里透着一股活泼。
“注意安全。”妈妈从客厅探出头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我们,带着些许关切。
中午的天台上,阳光明媚,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暖意。
被我用工具打开的挂锁和铁链被随意地挂在门把手上,随着风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实在太可爱了,我都有点不忍心吃了。”
千早爱音紧挨着坐在我的旁边,双手托着便当盒,像捧着一件艺术品般仔细端详,目光流连于整齐摆放的料理上,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没有接话,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将它们轻轻拢到耳后。
随后,我打开便当,夹起一块煎蛋,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仿佛完全没听见她的话。
“唉......真无趣啊,你这个人。”
见我无动于衷,她嘟起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随即“报复性”地将筷子“狠狠”插进了自已的米饭中,动作夸张。
“给我尝尝这个。”
她显然安分不了两分钟,眼睛一亮,筷子直接伸向了我的便当盒,动作迅速而熟练。
“笨蛋,都是一样的。”
我微微侧身,巧妙地躲过了她的“偷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抗拒,嘴角露出苦涩。
结束了一天的打工,我们一行“尸体”来到了RiNG的一间录音室。
录音室里灯光柔和,墙壁上贴满了吸音海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
千早爱音迫不及待地坐在一张高脚凳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她拨弄着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得意地抬起下巴,朝旁边呆萌的高松灯炫耀道:“怎么样?C和弦。”
高松灯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嘴巴微微张开,语气里满是崇拜:“好厉害啊……”。
站在一旁的长崎爽世抱着贝斯,手指不安地着琴颈,似乎有些不安。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弹的吗?”语气里杂着些许不确定。
“当然啦!什么都可以弹哦,”千早爱音扬起眉毛,语气里满是自信。
然而,她的手指刚刚移动到琴弦上,弹出的却是一个略显生涩的音调。
她试图换到G和弦,却在中途忘记了左手的按法,手指僵在半空,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啧。”正在一旁调整架子鼓的椎名立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用一种无奈又带点嘲讽的眼神看向千早爱音。
她的嘴角微微抽动,额头上甚至冒出一滴冷汗,双手抱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真的假的?”
千早爱音听到这话,立刻不满地反驳:“这个可是相当难的呢!打架子鼓的你根本不懂!”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点。
“吉他是开始和结束都在和弦上的!”千早爱音试图为自已的笨拙辩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倔强。
然而,椎名立希却只是再次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我懒得和你争”的无奈。
“为什么叹气?”千早爱音显然不明白椎名立希的意思,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困惑。
然而,椎名立希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调整她的鼓面,似乎懒得再说什么。
没有乐器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像被遗忘的影子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什么。
“总之,先找一下能弹的曲子,翻唱的歌曲之类的怎么样?”
长崎爽世微微扬起嘴角,试图用笑容掩盖内心的局促,可那笑容却像一张薄薄的纸,稍一用力就会破碎。
“《春日影》不就行了吗。”
椎名立希漫不经心地坐回架子鼓前,手指随意地敲了敲鼓面,发出几声闷响,语气中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慵懒。
“唉?嗯?”
两道惊呼几乎同时响起,长崎爽世和高松灯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长崎爽世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提议,而高松灯则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似的。
“我只听过一次哦!”
千早爱音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她的脸颊微微鼓起,像一只被戳了逆鳞的小猫,眼神里满是抗议。
“但是……”
长崎爽世的右手捏成拳头,轻轻抵在唇边,眼神闪烁着犹豫的光芒,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怎么了,你还在顾虑那个家伙吗?”
椎名立希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直直地刺向长崎爽世,她的目光明亮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而提到那个“家伙”时,长崎爽世身体微微一僵,像是触碰到了某个不愿提及的记忆。
“灯,你觉得怎么样?”
长崎爽世转过身来,声音柔和了几分,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寻求支持。
“没有其他能唱的歌了。”
高松灯低垂着头,视线紧紧盯着地板,双手合十放在腰前不安地着,像是在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透出几分无奈与感伤。
“都说了我只听过一次了。”
千早爱音再次抗议,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双手抱胸。
“也是呢,大家一起找一下简单的曲子吧。”
长崎爽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妥协。
椎名立希自顾自地从包里拿出《春日影》的乐谱,毫不犹豫地放在了架子鼓的支架上,动作干脆利落。
“咯吱——”突然,一声开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僵局,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门口站着一名白色短发、异色瞳的少女,她拉着一个巨大的吉他箱,步伐坚定,仿佛一阵风般闯了进来。
“不来吗?”
她走到音箱旁,转过头看向我们,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理所当然的笃定,声音清冷却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我们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竟一时忘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