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到中午,听了几处风议,我便跟唐莹回松雪楼了,比武也随之因为超出规定时间,宣告以平手收场。关心赛事的一帮闲人直摇头,骂道:“他妈蹲半天看个寂寞。”不过他们虽然没有参赌大圣台,但赌了赛事,凑在一处嘀咕了一会儿,掏钱的交给收钱的,摇着头散往各处。
到了台上,见东方白等一干人正然入桥登山,我们尾随其后。比武的两个家伙,在我们近旁互相吹捧,你说我造诣不凡,我说你武功超绝,吹得不亦乐乎…
等到了桥中央时,远远地看到已入了贴山连廊的东方白,正然拿出东道主的热情恭领郑氏父子等人行往“五玉溪饭庄”。长长的一队人。雯傀冷漠自闭地走在郑西河身旁,后者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后面跟着的东方安三兄弟不时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董文遥等人迎面走过来,见他们过来,忙让至一旁,劲劲儿地看着郑西河,嘴角挂着冷笑。
等队伍过去,见我们走过来,董文遥笑着迎上来,先看了一眼唐莹,才扬了一下手里的工具,道:“兄弟,去喝一杯?”
见他们人手一个炊具要去烧烤的样子,我婉拒道:“内子初孕,有些倦了。改日小弟做东,一醉方休如何?”
几个女的吓得跑过来把唐莹围住,“你都有宝宝了?”唐莹窘迫,脸红,“嗯,快一个月了。”抓起我的手,有些抗拒地使了使劲,被她们轮番摸了摸肚子,听她们说:“好像是有点鼓,这个时候会有胎动吗?”
说了句把他们打发走,我跟唐莹先回松雪楼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往“五玉溪饭庄”。
“五玉溪饭庄”坐落在伏羊山下一处临水的地方,依着山势建立,与对面的城区隔河相望。一片开阔的广场隔在庄河之间。
此处代表了天北城官方最高接待规格,轻易不会动用,属于圣教名下资产。如果出面的是圣教的话,花费自然不会太夸张。但东方家族不同,属于私人性质,所以被圣教几个掌握财政大权的老家伙抓住机会狠宰。
名厨汇聚,连庄铁都来了。
“令尊手笔够大的,”去往饭庄的路上我笑道,顺手折了支山梅挂她耳朵上,花红人白映得她更增玉人气质。她老实得任我所为。等弄好,我观看成果,她摸花笑了笑不说什么,只是跟我并肩行过去,边走边道:
“是他们太欺负人,把民区重建的事推得一干二净。有事了全是家父的。他们也不想想,这些年他们利用家父的影响力敛财多少。没事的时候,成天吸血鬼似的贴过来,不是要这个特权,就是要那个特权。家父进退,本就代表着家族。他们倒好,事到临头唱这么一出。我虽然不主张排场浪费这种事情,但这次支持家父。不花得他们肝疼,这口气顺不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笑道:“黎明前最黑暗,暴风雨来临前夕最安静,就再让你安伯乐呵几个时辰。走,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