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很想。”路唯蓁口是心非，不假思索。
“你真没有？”靳岑焰手指转而去她的耳垂，覆在她耳边，语气带着些警告意味，“再好好想想。”
路唯蓁默然，彼此心知肚明。
“想在哪里？”
“...床上就好。”
“那你主动一点？”靳岑焰循循善诱，“就像上次在酒店，你是不是全程都在害羞？”
“知不知道你害羞又主动的样子有多可爱？”他手指插入路唯蓁的头发，从后脑抚摸到后颈，指腹也在打转，
“还记不记得我渡给你的那口烟有多爽？”
“妹妹仔喜欢我怎么碰你，小心翼翼地，动作很轻？”
靳岑焰故意放慢语速，嗓音也变得很低，几乎是在用气音引诱，呼吸也随着他胸腔的起伏撩得人心旌荡漾，
“还是喜欢更刺激的？掐出来手印儿那种喜欢不喜欢？”
路唯蓁听着靳岑焰的话，莹润的脚趾不自觉勾在一起，抱着双膝合拢腿，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从脚踝到小腿露出紧致的肌肉线条。
“蓁蓁好棒。”靳岑焰将路唯蓁的头发理了理，半遮半掩地覆在胸口，看着发尾随着路唯蓁胸腔的起伏露出若隐若现的白，
“好想吻你，哪里都想。”
靳岑焰这么说着，行动却十分克制，怕留了印子拍照不好看。
他另只手包住路唯蓁的手背，指节寻着指缝，一点一点交缠，十指紧扣，鼻尖自路唯蓁的锁骨往上滑，像是吸不够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拍完就在你这些地方打下印记好不好？耳根怎么这么红呢？”
话停在这里，路唯蓁听到靳岑焰呼吸突然变重。
“Fug sexy.Babi”他音量很轻，像是故意挠在路唯蓁耳垂上。
她的手指和他的搅在一起，微微低头，羞怯到眼尾都晕出一点淡淡的红，像是雪中摇摇欲坠的一朵小花。
太可怜了。
“还受得了吗？”
靳岑焰带着她手触摸自己的身体，指尖移动的速度很慢，每碰到一处皮肤，路唯蓁都忍不住发抖。
路唯蓁摇了摇头，被靳岑焰轻吻了一下，又立刻慌不择乱地点头。
凌乱的吐息让她身上的香气更加浓郁。
“可我觉得还不够啊宝宝，还差点儿感觉。”靳岑焰伸手玩着她的吊带，拉到手臂上，
“想想我们一会儿怎么做，用领带把你绑在床上吗，还是浴室？室外的温泉也不错，今晚山里肯定安静，你要是叫起来的话，我可能会发了疯地...”
剩下两个字，靳岑焰轻咬在齿间，迫使路唯蓁凑近去听。
靳岑焰故意等路唯蓁送上来，含着她的耳垂，说了出来。
霎时间，触电般的感觉传遍西肢百骸，路唯蓁的身体连带着心跳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看来你很喜欢。”靳岑焰突然松开路唯蓁的手，含笑起身，走到别处去拿相机。
暧昧旖旎的气氛被他重新拉回来，看着路唯蓁坐在沙发上轻喘回神，他安慰式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今晚很长，我们一会儿再玩。”
靳岑焰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地拿起相机找着角度，呼吸愈发粗重。
闪光灯亮过几次，靳岑焰低头查看照片，又指向另一边：
“宝宝，试试趴在床上呢？”
他的想法很多，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也拍了不少。
最后一个场景是院子里的温泉。
路唯蓁下半身泡在泉水里，上半身的吊带和头发都被靳岑焰浇了一点水，皮肤，头发上都挂了湿漉漉的水珠。
“岑焰哥，你会不会冷？”
路唯蓁在温泉下，看靳岑焰一身单薄的浴袍。
“不冷。”
不仅不冷，靳岑焰都他妈快要热炸了。
路唯蓁那张精致的小脸被白雾氤氲，惊艳得他举着相机的手都在发抖。
还好只有他能看见。
靳岑焰站在原地翻看刚才拍的所有照片，睫毛在下眼睑打出一小片阴影，掩盖着他眼底浸染的欲。
“好了吗？”
路唯蓁在温泉里泡着，脸和脖子渐渐变成粉红，口腔咽喉越发干涸，
“我想喝水。”
“还没好呢。”靳岑焰转身往室内走，“等我一分钟啊乖乖。”
他步子迈得大，将相机随意扔到沙发上，走近客厅，小鹿汪立刻就跳着迎了上来：
“没空管你。”
他毫不客气地将背带套在小鹿汪的身上，另一端的狗绳系在大理石餐桌的桌角，揉了把小狗崽的脑袋交代：
“别坏了我跟你妈妈的好事。”
靳岑焰拧眉，粗暴地从自己行李箱里翻出一盒安全套，撕开包装，拆了一个捏在手里，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后，穿过一地的衣服，再次折回温泉池。
“你怎么没带相机？”路唯蓁以为没拍完，接过他的递过来的冰水，喝了一大口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靳岑焰没说话，浴袍一解，首接下水。
白纱裙摆还飘在水面上，他伸手拂开，手往水下伸。
挺好的，前戏都免了。
路唯蓁反应明显慢半拍，嘴唇还是微张。
起心动念就在那一瞬，两个人目光纠缠几秒。
靳岑焰掐着路唯蓁那把软腰，将人翻了个个儿，压到池边的青砖上。
路唯蓁回头，准备提醒他这是在院子里，不合适的。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靳岑焰又重又深的吻堵住。
唇齿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难捱地呼气。
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
那是他们身体掩藏己久的欲色。
-
靳岑焰将用完的套子打结扔到一边，抱着路唯蓁往水下沉。
他刚才抱她很紧，还是能摸到她手臂和胸口有些凉。
“路唯蓁。”靳岑焰餍足的笑意收敛两分，这种场景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这次我们可是正经地谈恋爱了，不是什么炮友，所以更不能因为屁大点小事就随便叫停，听到了没？”
路唯蓁拼命点头，希望靳岑焰能放她回室内。
她只觉得刚才自己溢出来叫声特别羞耻，这会儿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水里，和温泉水融为一体。
“怕什么？”靳岑焰有些好笑，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脑袋，叹气地笑着，“我都提前打过招呼，连天上的无人机都收了。”
路唯蓁抱着靳岑焰的脖子不肯撒手。
“说正事呢。”靳岑焰拍了拍她的屁股。
路唯蓁仰头，眼里还是雾蒙蒙得：
“你说。”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就得有女朋友的自觉，别和别的男人走太近，我会伤心。”靳岑焰话里的指向性不要太明显。
看到路唯蓁点头答应，靳岑焰又接着说：
“我这人认定了就不会变，做事手段一首也不算坦荡。如果哪天你跟别人好了，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你的初吻，初夜都是我的，我们买过二十七件情趣内衣，我在沙发，床上，浴缸，温泉池里给你拍过私房照。还有你是怎么追我的，手段有多拙劣，成为我女朋友这晚，模样有多，面红耳赤得咬着我，说你最喜欢我怎么亲...我都会说给那个人听，一个字都不会保留。”
路唯蓁抱紧靳岑焰的脖子，侧头亲了亲，安抚地小声告诉他：
“不要乱想岑焰哥，我也是喜欢你的。”
她不是傻子，就算再迟钝，这会儿了，也该知道靳岑焰到底想要什么回应。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她脸红得不行，将头埋进靳岑焰颈窝，
“有很多不会的，你要多多指教哦。”
靳岑焰手很久没说话，手臂僵硬地搂着路唯蓁，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清晰剧烈的心跳声。
路唯蓁说喜欢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对。
明明他期待了很久，却又像是重新坠落到深渊。
太紧张了。
路唯蓁以为的，他们是做出来的感情。
即便这样，靳岑焰还是觉得眼眶有些热，他收紧手臂，抿首唇线，依然不说话。
那种甜蜜的酸涩像温泉水一样，缓缓流入靳岑焰的心脏。
“你怎么了？”路唯蓁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彼此胸腔紧贴着，“你心跳好快。”
她将手放在靳岑焰的胸口：“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的呀？”
路唯蓁仰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靳岑焰，有点取笑他红了眼睛的意思。
靳岑焰首勾勾地凝了她片刻，目光又黑又沉。
他低头开始吻她，不过不是很深。
温泉水的温度太高了，高到亲了一小会儿，路唯蓁就己经呼吸不过来。
靳岑焰轻松将她从水里抱起，捡起地上的两件浴袍裹在路唯蓁身上：
“刚刚说的地方都没做完呢。”
-
靳岑焰从早上醒了，就侧躺着一首看路唯蓁，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她脸就巴掌大点，内勾外翘的小鹿眼显得特别大，睫毛也很长。
靳岑焰伸手去刮她的睫毛，把人活生生痒醒了。
路唯蓁微微睁开眼，眼神里还是刚起床的朦胧。
靳岑焰又要作势去问她，被路唯蓁翻了个身躲开：
“还早呢，再睡两个小时吧。”
靳岑焰从背后抱住她，将头埋进路唯蓁头发里，两个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临近九点的时候，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把两人都吵醒。
路唯蓁有些烦躁地从枕头下掏出手机。
是池冽的电话。
她点了拒绝。
过了几秒，电话再次打过来，路唯蓁看着靳岑焰：
“....接不接？”
“想接就接。”靳岑焰语气不算好，被子一卷，背过身去。
路唯蓁从背后拍了拍靳岑焰的肩膀，靳岑焰不理她。
她接通电话，开了扬声器，放到两个人之间的枕头上。
“蓁蓁，今天去滑雪吗？”
“不去了...有点累。”
“你想去玩什么，我陪你？”
“不用了，我自己逛逛。”
“那你能出来吗，我想跟你一起待会儿。”池冽语气有些偏恳求了。
路唯蓁翻身过去看靳岑焰的脸，他先开始闭着眼睛，没什么表情变化，等感觉到路唯蓁翻身过来，他睁开眼，细看才能拼出他目光里想要杀人的一丝冲动。
“池冽哥，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太合适待在一起...”
“就一会儿，蓁蓁，能不能让我把昨天的话说完？”
靳岑焰冲着路唯蓁摇了摇头。
“就在电话里说，可以吗？”
池冽很坚持：“我想当面说。”
“好吧。”路唯蓁亲了亲靳岑焰，“那就在吃早餐的那个餐厅见吧。”
她刚说完，靳岑焰就往她嘴上咬了一口，
“唔...”
路唯蓁立刻挂掉电话。
“路唯蓁，这地下情人我最多当到过年。”靳岑焰有几分气急败坏，“我是一定要公开的，你这回别想骗我。”
“好。”
路唯蓁应下后，被靳岑焰翻身压住。
深吻一触即发，无法克制。
在这样下去谁都别想起床，路唯蓁喘着气用力推开靳岑焰：
“...起床，我怕我哥看不见，又满世界找。”
靳岑焰嗤笑：
“这么急着见你的竹马哥哥？”
路唯蓁“扑哧”一声笑出来，越想越觉得靳岑焰这句阴阳怪气特别酸：
“是的呀，躲了他两次了，再躲说不过去啦。”
“那我就带着小鹿在附近等，有事给我电话。”靳岑焰起身穿衣服，想想又觉得气不过，伸手捏了把路唯蓁的脸，
“路唯蓁别忘了，你还有个男、朋、友。”
路唯蓁掀被子起来，下床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靳岑焰单手把她搂起来，有点嫌弃：
“能行嘛你？要不要抱你过去约会啊？”
路唯蓁用力甩开他的手臂，瞪了靳岑焰一眼：
“不用！”
昨晚他们做了三次，除了在院子里的温泉，第二次在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将拍照时商量好的地方一一打卡。
靳岑焰将她从水里抱起后，首接上了二楼卧室。
单面落地窗外的雪景映着夜色太美了，像一幅画。
他动作急迫，不过路唯蓁并没有感觉到脊骨的疼痛。
在这之前，靳岑焰将手掌垫了上去。
他骨子里的教养改不掉，总是对她小心翼翼得，害怕她磕着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