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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像极了那年他情窦初开的心跳

路唯蓁含着体温计气得跺了下脚。

靳岑焰心想: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们青梅竹马的打情骂俏,还要我来评理。

他没由地也小声呛了句:

“你跺脚也没用,再跺也没超模高,没超模腿长。”

“可我长得比她好看,并且....”路唯蓁取温计,主动往靳岑焰跟前走近一步,用更小声的嗓音跟他吵,

“我胸大,比她的大!”

真是操了!靳岑焰一下子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他真想骂人。

路唯蓁得意地看着他,笑盈盈的。

她可真厉害,居然能把靳岑焰给逼急了。

路唯蓁同样慢悠悠地起身,往他那挪了两步:

“怎么了?你摸了这么多次,你不知道吗?”

反正都是不要脸,谁能比得过演员的信念感。

路唯蓁刚说完,就看着靳岑焰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回答,转身去冰柜里找水喝,他拧开盖子一口气把冰水全部灌完。

路唯蓁心里终于有点高兴了,头也不疼了,也不犯恶心了。

她张嘴又把体温计含住。

池冽从厨房弄完茶出来,看着靳岑焰在厨房捏着矿泉水瓶。

“怎么了你?也发烧了?”池冽将茶杯放到桌上,“来喝点热水。”

靳岑焰抖了抖胸前的毛衣:“暖气太足,有点热。”

池冽把路唯蓁嘴里含着的体温取下来看:

“三六度八,退烧了。”他松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俩先走了。”

-

后续几天,池冽还想再约路唯蓁出去玩,路唯蓁行程很忙,一一拒绝。

这天表演课之后,路唯蓁终于接到消失快一个月的导演——吴四空的电话:

“蓁蓁啊,最近有空没?”

“有空的导演,怕您突然通知进组,我就接了两个广告。”

“那正好,你准备准备,我们后天早上去西台寺上个香吧,我总怀疑剧组是不是触霉头了,从开拍到现在,就没顺过,只能用玄学打败玄学了。”

“...好的导演。”

隔一天出发,车子在小区外等路唯蓁。

路边还停着一辆库里南,是靳岑焰的那辆,路唯蓁认得车牌号,她下意识绕开,只见吴四空打下车窗,冲路唯蓁招手:

“蓁蓁,这里。”

“....”路唯蓁看了眼车里,副驾驶还空着,后座两个位置都坐满了。

吴四空解下安全带下车:

“忘了介绍,这是程练的饰演者,陈隽,还在上大三。”

陈隽脸十分精致,比做了妆造的陈雨庭更有少年感,他轮廓又比较硬朗,如果演宝湖镇的戏份,应该也更有优势。

“姐姐你好。”陈隽看着路唯蓁,目不转睛,眼睛亮晶晶的,“我们是校友,我比你晚了三届,大一入学就听说过姐姐了。”

路唯蓁有些意外,多和陈隽聊了两句。

驾驶座上,靳岑焰不耐烦地敲了敲中控台:

“先上车。”学姐就学姐,叫姐姐是几个意思?

靳岑焰真是服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搭讪不择手段。

吴四空经提醒赶紧指了指后座上的位置:

“我坐副驾驶,你们俩以后要搭戏,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拍戏还要培养感情?”靳岑焰多问了句。

吴四空扣上安全带,回答:“演员嘛,演情侣的当然得日常接触一下,有助于培养cp感,演起来自然。”

靳岑焰哼笑了一声。

吴四空会错意,转头给路唯蓁介绍:

“今天还是要特别感谢靳总,百忙之中抽空和我们一起去西台寺烧香祈福。”

“就我们四个人吗?”路唯蓁还以为会浩浩荡荡去好几辆车,剧组参演的演员或多或少都要去的意思意思的。

吴四空真诚地回答:

“其他人在开机大典的时候就已经开过光了。我是觉得吧,剧组停工多半都和我们俩有关,霉气多半也在我们俩身上,小陈是新人,应该去祁个福的,靳总是恰好也要去,顺便载上我们几个的。”

“....”路唯蓁觉得自已问得太多了,重点应该就是导演觉得她的运气不太好,决定亲自带她去杀杀霉气。

到西台寺太阳正好,吴四空导演带着四个人一路从前门烧香,烧到金殿,捐了不少香火钱。

下山的时候,陈隽和路唯蓁走在一起,吴四空又去了偏殿单独为自已求个事业运,靳岑焰也不见了。

“姐姐,我还想去偏殿求个姻缘,你去不去?”陈隽问路唯蓁,“听说这里求姻缘很灵验。”

路唯蓁摇摇头失笑:“我没有姻缘可以求。”

陈隽也笑了出来:“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不如你陪我一起?”

“好吧。”路唯蓁总是不擅长扫人兴致。

陈隽进了观音殿,准备取红绸写祈愿。

路唯蓁在门口等他,瞥见法师在为靳岑焰开光。

他带了两个胖乎乎的石膏娃娃,一看就是一对新婚娃娃,都穿着红色的喜服,手工制作的。

大概是他钱给的多,大师念了好几句经文,又往娃娃和靳岑焰头上浇了几滴圣水。

过了一会儿,靳岑焰把两个娃娃用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收好。

路唯蓁在门口看的,感觉自已的心都在微微颤抖了。

靳岑焰可真是潇洒,才和她结束几天,又搞了一堆金童玉女娃娃,这是又和谁好上了。

路唯蓁说不清楚自已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心里像堵着什么。

她没再往里看,往偏殿的院子里走,院子中间有一棵年份很久的古董大树,光秃秃的枝丫上还有一点积雪,但绑满了求姻缘的红绳。

路唯蓁抬头仔细读了一会儿红绳上的内容。

祝你们佳偶天成。

路唯蓁往院子里的泉眼旁丢了一枚硬币,随便许了个愿。

-

靳岑焰收起小人后,又解了自已脖子上的玉佩给法师开光。

翠绿的玉观音旁一枚小铃兰纽扣穿在红绳上。

这是上次在宝湖镇的酒店捡到的,是路唯蓁那件开衫上掉下来的。

纽扣意义非凡,靳岑焰就把它穿在玉观音旁。

从观音殿出来,靳岑焰看见路唯蓁仰头看着大树上系满了的红色绸带。

雪后的阳光特别好,她脸上带着点浅笑,因为一路往山顶上的金殿走,有些热,羽绒服被她敞开穿着,打底毛衣是一件柔软的圆领灰色毛衣,露出修长的脖颈。

从头到脚都是窈窕又白净的,靳岑焰想起那年在奶茶店一次见路唯蓁。

路唯蓁跳起来打了下枝丫,树枝上的雪掉下来,砸到她头上。

她戴上帽子,又玩了几次,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靳岑焰在不远处看了她玩了一会儿。

他把玉佩戴回胸口,纽扣和玉观音发出轻微却清脆的碰撞声。

像极了那年他情窦初开的心跳。

就在不久前,靳岑焰还天真地以为,自已再努把力,这份情窦初开就能有个完美结局。

但这句号写的,未免太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