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大学之后花钱无度，但是我爸死了后家里就没钱了。
她自己的爸死前也没给她留钱。
我妈身体又不好，只能做做小工赚点糊口的钱。
所以境外势力盯上她——她是木峰的妹妹。
一个又缺钱又没有底线的警察的妹妹。
很容易就买通了。
但那边也没有完全信任她，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跟她透露过。
只需要她提供消息出去，其他的事没让她知道。
所以审问了一整夜，也只知道那边准备跑路了。
熬了一晚上，木峰的眼睛通红。
他阴郁地盯着木月：“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不会觉得害怕吗？”
“害怕？”木月嗤笑。
“为了钱，我什么都不怕。”
“你就那么缺钱？为了钱打木木，陷害木木，甚至……”
他的声音哽住，说不下去了。
木月笑了：“你现在知道叫木木了？当初要不是你，她可能不会死得那么惨。”
“你的警察证明，让她被发现了卧底的身份，所以，那些人才会为了从她嘴里套话折磨她。”
“什么卧底？”
木月眼底闪过疯狂，嘴角可怕地咧开：“你想知道吗？”
我冲过去想挡住她，不让她继续刺激木峰。
但都是徒劳。
木月恶意满满，滔滔不绝地把我的事情都说了。
“她上高中后没多久就开始主动认识小混混，不是她学坏了，她只是为了打入集团内部。”
“大学后，她正式成为一名卧底，从集团一个不起眼的人，到最后认识了太子爷，花了十年。”
木峰矢口否认：“不可能！”
“国家不会允许一个高中生去做什么卧底，你编谎话也应该先了解法律。”
“24X8XX。”木月忽然爆出一串数字。
木峰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木月问道：“耳熟吗？”
木峰拧起眉头，他好像是听过这串数字。
什么时候听过？
木月继续道：“我接近你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这个警号，那是你爸爸的编号，他没多久就死了。”
“之后，警号重新启用，而新的主人刚好是木晴。”
木峰猛然站起身：“不可能！”
木月说的信息量太大，木峰接受不了。
我只觉得好笑。
因为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烂人。
烂到骨子里的人。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我的伪装能力很强，连他和妈妈都骗过去了。
只是死了后还被误会，我总有些不甘心。
飘在他身边，我低声询问：“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木月像是要把他也拉下地狱一般，疯狂输出：“你爸都进去那么多次了，早就有案底了，你就没想过自己怎么考进警校的？”
“也不奇怪自己为什么能通过政审？”
木峰沉默着离开，刚出审讯室的门就撞见了妈妈。
从回来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她老了好多，脸上满是皱纹，以前恶狠狠瞪着我的眼神没了。
只剩下凄苦。
她被人扶着，几乎站不稳，浑身都在抖。
看到木峰后，她扑过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晴晴死了？她被月——木月害死了？”
这些事关机密，木峰不能说。
他只能说：“妈，木木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她会心疼的。”
我妈忽然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个老太婆！”
“她打电话的时候，我还骂她快点死……”
看着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我想过去帮她揉一下。
但是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看着她几次哭晕过去又醒过来。
我的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流，灵魂被腐蚀得更加厉害。
木峰好不容易安顿好妈妈，去了林国安办公室。
他以亲属的身份要求知道爸爸和我的事。
林国安跟他说了隐藏在现实下面令人心痛的真相。
“你爸爸当年不是混混，是我们的人，为了打入内部，才会主动认识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