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依旧低着头,手里的软剑软绵绵的,就像春天里低垂的柳枝,轻柔无力,和她此刻的气质简直绝配。
她虽然嘻嘻哈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内心却藏着一颗骄傲的心。要是让她乖乖投降,那简直比让她上天摘星星还难。
对面的绝心等人看着婠婠半天没动静,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柳生十兵卫包扎好的右手紧握剑柄,一脸凶狠地说:“哼,只要活着就行,我把她手筋挑了,看她怎么嚣张!”
“别乱来啊!”绝心赶紧制止了这个想公报私仇的家伙,然后自己迈着八字步走向婠婠,嘲讽道:“嘿,我说宗师大人啊,你不会连个站都站不稳的重伤员都搞不定吧?”
这话里藏话,明摆着是在挤兑柳生十兵卫。柳生十兵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整个人都快成了一只喷火龙。然而,就在他的怒吼即将冲破天际之时,对面的婠婠竟像是被弹簧弹起,猛地抬头,目光如炬,锁定了正步步紧逼的绝心。她的声音里仿佛藏着个即将破土而出的小宇宙,带着一股子神秘力量,宣布道:“本小姐,魔女婠婠是也!”
绝心一听,脚下就像踩到了滑滑的香蕉皮,差点来个四脚朝天,心里那个忐忑啊,就像坐过山车,一下子冲到了最高点。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法——一掌过去,把婠婠变成“睡美人”,再慢慢绑起来。
这时,祝玉妍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像极了老妈子催孩子:“徒弟啊,悠着点!”
而另一边,陆小凤的眼神穿透了黑夜,活像个夜视仪,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对着远方吼一嗓子:“西门、秦孤城,你俩是不是梦周公去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还不现身?”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沉默。
婠婠呢,就跟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绝心的手掌,仿佛那掌风比任何电影都吸引人。
这时,归海一刀眉头一皱,发现自己的刀居然在发抖,就像见到了校长的学生,不解地抬头四望,心想:这威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在这时,黑暗中,树枝上,秦孤城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沧桑感:“这小丫头的剑意,成气候了啊。”
西门吹雪则是一脸淡定:“既然如此,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拂过,枝头轻轻摇曳,那俩神秘高手就像被风卷走的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
五重塔上,众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婠婠和绝心的身上,特别是绝心那蓄势待发的一掌。祝玉妍、婠婠、陆小凤三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失落”。只不过,祝玉妍的失落里掺了点绝望的沙子,而陆小凤的失落里则拌着愤懑的辣椒。
陆小凤这会心里的小剧场已经开演了:西门吹雪、秦孤城,你俩到底在搞什么鬼?啥时候才能正式上线,救救场啊?
绝心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婠婠,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连真气都懒得运了,心里那丝不安也渐渐散去。于是,掌风也温柔了几分,毕竟,一掌把人拍死了,那可就得赔钱了,多不划算。
呼~绝心的掌风嗖嗖地刮到了婠婠的脸颊旁,就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玩弄她的长发,还顺便把她从发呆中“唤醒”。
婠婠的双眼依然紧紧盯着那逼近的掌风,不过,那眼中的光芒却开始绽放,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炫耀着。
绝心的手掌距离婠婠的肩膀已经不到一根头发的距离了,他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这时,婠婠那因重伤而略显沙哑的声音悠悠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清淡,一丝随意,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自豪和霸气:“我,魔女婠婠是也!”
话音未落,一道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的精纯魔气从五重塔上直冲云霄,光芒四射,照亮了整个世界。
五重塔上的武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气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感受到的不仅是魔气的精纯、雄浑、尊贵和霸道,更是婠婠那独一无二的“势”。
这魔气本是无形的,但此刻却被婠婠对天地大势的深刻理解凝聚成形。由于她真气无法动用,所以她只能凭借境界催动这股“势”。虽然它惊艳绝伦,但就像流星一样,一闪即逝,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站在婠婠对面的绝心身体猛地一颤,一道血箭如同离弦之箭般从他的咽喉喷射而出。紧接着,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嗤嗤嗤的喷射声此起彼伏。
转眼间,绝心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被捅破的马蜂窝,彻底变成了一个人体血水喷泉。
不一会儿,整个五重塔就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浓烈得就像是修罗地狱一般。
这一幕,不仅让东瀛宗师们吓得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如纸;就连陆小凤、祝玉妍等人也是惊得心头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没办法,绝心的死状实在是太惨了、太恐怖了、太让人反胃了。
过了好一会儿,绝心的尸体才终于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夜风的吹拂下,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布偶。接着,场面上演了一场“肉饼制造机”的即兴表演,伴随着“啪嗒”一声巨响,绝心大佬瞬间化身为满地令人食欲全无的“肉酱拼盘”。观众们纷纷捂住嘴巴,生怕一个不小心,晚餐就提前预告了。
失去了这位挂名老大,众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开始上演“你看我,我看你,咱俩到底谁更懵”的哑剧。而那边,婠婠小姐似乎正沉浸在“深度睡眠”中,一副“快来绑我,错过这村没这店”的姿态。
但一想到绝心刚才那“血花四溅,惨绝人寰”的退场方式,大伙儿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生怕婠婠这是“狼外婆装病,专骗小红帽”的戏码。万一他们一靠近,婠婠突然诈尸,再来个“绝地反击”,那威力,恐怕得用“宇宙级大招”来形容了,谁顶得住啊?
正当大伙儿犹豫得能煮一壶开水时,急性子柳生十兵卫可等不及了,他拔出那把闪闪发光的太刀,就像走秀一样,优雅地迈向婠婠。在离她三尺开外的地方,他突然停下脚步,大刀一挥,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我要砍掉你的爪爪,看你咋偷袭!”的怒吼,准备上演一场“手起刀落”的好戏。
可惜啊,婠婠这次是真的“睡美人”了,完全没了反击的力气。而柳生十兵卫的太刀呢,也没能如愿以偿地跟婠婠的小手来个亲密接触。
虽然陆小凤和祝玉妍师徒俩几乎同时大喊“手下留情”,但真正让柳生十兵卫的太刀在半空中定格的,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精铁长剑,仿佛在说:“嘿,哥们儿,咱得讲规矩,别冲动!”
这把剑,看起来就像是邻居老王家的菜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但神奇的是,一旦它被西门吹雪那只“金手指”握住,嘿,立马摇身一变,成了江湖上闻风丧胆的超级大杀器!
“铛!”的一声,柳生十兵卫那闪着银光的太刀,就像遇到了克星,被西门吹雪轻轻一点,就仿佛被大象踩了一脚的小蚂蚁,连退三步,脸色比吃了苦瓜还难看:“喂,兄弟,你哪位啊?”
西门吹雪呢,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一句:“边儿去,小虾米!”那眼神,简直就是在说:“你的名字还不配进我耳朵呢!”
柳生十兵卫一听,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大喊一声:“看我的,飘雪天下!”然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冲了上去。
这时候,段天涯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对归海一刀大喊:“哥们儿,一起上!”两人瞬间化身为刀剑双侠,幻剑与霸刀齐飞,直奔西门吹雪而去。
而那边的柳生飘絮,一看这架势,也不甘示弱,娇喝一声:“杀神一刀斩!”然后就像一颗流星,嗖的一下加入了战局。
结果呢,西门吹雪还是那副面瘫脸,手里的剑就像是在绣花一样,平平无奇地向前一刺。
“叮叮叮!”一阵兵器交响曲响起,柳生飘絮就像被踢飞的足球,猛地喷出一口血,华丽丽地向后飞去。
段天涯和归海一刀呢,也是同时脸色一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的一下就撤了。
至于柳生十兵卫,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在了原地。但好景不长,“啪嗒”一声,他的脑袋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砰地一下掉到了地上,血水四溅,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璀璨”。
“大哥!”柳生飘絮悲从中来,就想冲上去报仇。
但段天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低声吼道:“咱斗不过,撤!”然后拉着归海一刀,就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就在他们逃离之后,那塔楼上,突然又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就像是在说:“嘿嘿,这江湖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一道剑光乍现,比婠婠那魔气还要耀眼千百倍,仿佛是宇宙中最绚烂的烟火,又像是神仙遗落人间的极光,巨大、耀眼、霸气侧漏,还带着一股子“我就是最强”的傲娇气势。
这,便是秦孤城的“天外飞仙”,他心中的剑意,手中的剑势,一剑出,天地失色。
而东瀛的两位高手,唐手船越和二豹,就像是被这股剑气吞噬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毛都没剩下。五重塔上,除了绝心和柳生十兵卫那两滩让人反胃的“艺术品”,再也找不到半个东瀛人的影子。
局势啊,就像坐上了火箭,嗖的一下就翻了个天覆了个地。
虽然大家都知道剑客们个个身手不凡,就连秦孤城和浪翻云在海上那场“神仙打架”都见过。但今天亲眼目睹他们杀人的效率,即便是祝玉妍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阴后”,也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更让祝玉妍心头沉甸甸的是,她悲哀地发现,那些曾经在地榜上给她当小弟的后辈们,现在一个个都比她这个“前辈”厉害了。
这一刻,她觉得心里好塞。
祝玉妍心情五味杂陈,而陆小凤呢,一边啃着疗伤丹药,一边跟好友西门吹雪吐槽:“你们这时间掐得真准,再晚一步,我们就得变‘腊肉’了。”
西门吹雪分完丹药,看着秦孤城给婠婠输送内力,自己则提着剑站一旁,充当起了“人体保安”。听到陆小凤的话,他那张冰山脸竟然有了点表情,淡淡地说:“东瀛人只认识你,所以,需要收尸的,也只有你。”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随即哈哈笑道:“我才发现,你们这群冰块脸偶尔开个玩笑,也挺逗的嘛。”
这时,西门吹雪突然话锋一转:“陆小凤,你可知道霸刀现在何处?”
陆小凤愣了一下:“霸刀?你说的是那个用绝情斩的霸刀,还是那个邪道高手岳山?”
西门吹雪:“用绝情斩的那个。”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那不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吗?听说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啊。”“你知道吗?有个传说,说是那位大侠因为心里有了那么点柔情蜜意,他的招牌绝技‘绝情斩’居然威力缩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更绝的是,后来他居然收了个徒弟,不过这已经是老黄历啦,几十年前的故事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悠悠地说:“哦,刚刚有人甩出了霸刀那‘绝情斩’的套路。”
陆小凤眼睛一瞪,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东瀛人?不会吧,霸刀那老顽固,怎么可能把手艺传给外人呢?难道是中原江湖的新秀?”
西门吹雪耸耸肩:“等教主发话吧,到时候你亲自去探探虚实。”
......
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小树下,青青正温柔地给丁鹏擦汗,像是在给一块珍贵的宝石抛光。
丁鹏缓缓睁开眼睛,这次,他的眼神不再让人毛骨悚然,没有血色的狂躁,只有一丝丝疲惫,看得青青心里直泛酸。
“丁大哥,咱们这次就多歇歇脚吧。”
“魔刀快练到顶峰了,魔性也越来越猖狂,咱们得悠着点,不能急功近利。”
丁鹏嘴角一扬,一把将青青搂进怀里,两人像是嵌在了一起。
他望着那片蓝天白云,轻得像是在跟风说话:“放心,我这丁鹏可不是吃素的,区区魔性,难不倒我。”
“只有等魔刀大成,一次性把这魔性给镇压了,我才能真正驾驭它。”
“这就像跟高手过招,得一口气上,一战到底,要是中途打退堂鼓,那股子劲儿一松,那就等着输吧。”
青青依偎在丁鹏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声音柔得能滴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青青会一直陪着丁大哥,直到永远。”
“有青青在,我丁鹏天下无敌。”
书房里,周遥汇报完各岛清理东瀛人的最新战况,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陆小凤一个箭步上前,满脸神秘地说:“嘿,教主大人,您知道吗?那些埋伏婠婠姑娘的东瀛人中,竟然混着咱们中原的高手哦!”
秦洛阳一听,眼睛猛地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你确定这不是你编的段子?”
陆小凤立刻弯下腰,毕恭毕敬地说:“千真万确,是西门吹雪那小子认出来的,说是有人用的刀法,正是咱们中原霸刀家的绝情斩。”
“而且啊,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霸刀那老顽固怎么可能把看家本领传给外族人?”
“事后我仔细琢磨,那俩人一看见西门吹雪和秦孤城,立马就撂挑子跑了,显然是认识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