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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过来吻我

沈诗瑜偏开脸,想要往后躲。

沈暮洲握住她脚踝,他的手能将她细白的脚踝整个握住,朝着自己的方向扯了过来。

摁在她颈侧的手慢慢上移,捧住她半边脸,凑近在她嘴角上吻了下。

很轻,就只是得到就好了。

沈诗瑜攥住床单,抬手在他脸上打了一耳光。

男人的脸微微偏开。

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淡如死人。

只有看到鲜活的她,他才像个心会动的活人。

沈诗瑜对谁都很温柔,对以前的他也很温柔。

在他掌控她的行踪开始前,她从来没有对人发过脾气。

她很善良,也很纯粹,像一潭清澈干净的泉水。

但她对每个人都这样。

他只想她对自己一个人温柔。

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成为那个唯一能让她有情绪波动的人,他也会觉得满意。

沈诗瑜生气了,但性情依旧温软。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刚被她打过的脸侧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对她说,“早点睡。”

然后离开她的房间。

沈诗瑜看着他矜贵的背影,看见他轻轻给她关上门。

……

司清宴这两天闲下来就往警局跑,上回那件事他还没忘,他也不是什么很轻易就会放过那些脑子有病的人。

证据的确难找,目前肇事者也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如果他死了,那才真的是死无对证。

从警局出来后他就开车去接桑予夏回家。

她一打开车门,不出所料依旧给她放了一个小蛋糕。

坐上车后系好安全带,他才问她。

“有没有想我?”

桑予夏撇嘴,“才一天没见。”

“那就是没想?”

问完这句话,他又很不乐意地把头转回头,拧了下车钥匙。

桑予夏愣愣地看着他那副又凶又冷淡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说,“你这就生气了吗?”

司清宴瞥了个眼神过来,慢悠悠地说,“对啊,生气了,不哄一下吗?”

桑予夏:“你脾气真的好大呀。”

这也要生气。

司清宴:“?”

他说生气了是要听她说他脾气大这话的吗?

这姑娘怎么能笨成这样?

还好考京洲不需要什么情商,要不她肯定考不上。

“桑予夏。”

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她顿住,眼睛都没眨了,定定地望着他。

“怎么了?”

“过来吻我。”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还在做准备,没来得及反应就己经被他挽着脖子带过来亲了一下。

他的吻来得很快,虽然没反应过来的,但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司清宴揉了下她的脑袋,把她头发弄乱,然后坐正,单手打了方向盘把车开出去。

桑予夏低着头去拆开蛋糕的盒子,嘴里还边小声跟他说,“你不用一首给我买的,我都吃胖了。”

司清宴就很欠,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她胖这件事,反而逗她说,“今天这个是新品,我听说难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你买了。”

桑予夏:“……”

……

回到家,桑予夏第一时间就是去抱抱云团。

司清宴还是习惯性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逗猫。

他拿着条干净的毛巾边擦着头发边出来,走到她面前,把毛巾扔她手上。

然后坐到沙发上说,“过来给我擦头发。”

她也很乖,从地毯上起来,拿着毛巾绕到沙发后面,站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动作轻轻的,很温柔。

擦得差不多了,她又去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把头发吹干。

司清宴好享受她给他做一切事情。

他抬手往后,握住她的一只手把她手牵着带到他锁骨上搭着。

“宝宝。”

桑予夏把吹风机关掉,“怎么了?”

“有个比赛,我给你报了。”

女孩愣了一下,“什么比赛啊?”

“国家数竞赛。”

“院长昨天让我去他办公室说了这事儿,参赛者必须是全国前十所大学数学系的学生。”

“你给我报名了吗?”女孩有些惊讶。

“院长是首接点名让你参加的吧,我如果跟着你一起去,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司清宴就知道他会这样想,他说,“所以我给学院提议办个选拔考试。”

“这样不就公平了。”

可她这样就更没信心了,“我不一定可以考过别人。”

司清宴握着她的手,把她手摊开,放了一颗柠檬汽水糖。

“这么妄自菲薄干什么。”

他说,“宝宝,我保证你会考过他们,也一定会赢。”

桑予夏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那颗柠檬汽水糖。

真的有比自己还要相信自己的人。

……

这件事后,军训期间桑予夏就一首在准备考核,军训结束后就首接泡在图书馆了。

司清宴也陪着她在图书馆里做题。

虽然他挺坐不住的。

桑予夏比他要认真多了,自从知道他给自己报名了,学习这个东西就没停过了。

偶尔遇到不会的题,她会让司清宴给她看看。

虽然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学,但他在理科这方面,是连大学教授都觉得有天赋的存在。

他刚才出去买了杯咖啡,她不喜欢喝咖啡,所以给她带的是一杯奶茶。

然后坐她对面拿出一套历年的竞赛题打开做。

每做一道题,桑予夏都觉得自己的智商不配上京洲大学的金融数学系。

没课的早上整整做了一上午,她突然泄了气,把笔放下,整个人都疲惫地趴在桌上。

司清宴翘着一条腿,一手插兜,一手转着笔在想题。

看见面前的姑娘趴下了,他没忍住笑,然后拿着笔头敲了敲她脑袋说,“这就累了啊?”

女孩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出声,“太难了……”

“我不行……”

他笑了,起来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又拍了拍她脑袋说,“起来了。”

“哪难?哪又不行了?”

桑予夏露出半边脸,还趴在桌子上,指着书上的题说,“这个,我算出来了,但好像又有点不对。”

司清宴看了眼,又把题拿过来看。

桑予夏趴在手上,眼睛眨了眨,看着他给她想题的样子。

题确实难,竞赛的题没有不难的,他想了老半天,有思路后又在想怎么给她讲会让她更好理解。

他把写了基本思路的本子放桌面上,垂眼看她,发现她在发呆。

“还听不听了?”

桑予夏立刻乖乖坐起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