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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你感觉在负重前行,一定有怪东西在你背上岁月静好

小尼姑退出门后,阿九师太伸手请二人坐下。

“师太,你好像不怕我?”王羡挑眉看向阿九。

“施主说笑了,贫尼乃是出家人,自问无愧天地,施主身为国安调查员总不至于欺负我一个老尼姑吧?”

阿九迟疑片刻,如是回道。

从对方收到狐尾让他们进来那一刻,王羡就知道这个师太必和狐妖有关,此时他更加确定自己来对了地方。

“别说是一个出家人,即便是一个普通人国安也不会欺负。”

“但如果是妖魔就同了,是妖魔就归我杀。”

王羡这句话刚说完,阿九的脸色顿时一变,这一幕也被王羡尽收眼底。

“行了,我没时间跟你磨袖子,别用你得道大师那一套跟我讲话,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你的信徒。”

王羡说罢将赤色长剑重重拍在桌上。

王羡的首接和不留情面让阿九倍感惊讶,警队里的人她见过不少,但到了庵中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

可眼前的年轻人好像并没有把她这个身份放在眼里,甚至有几分不屑。

其实从看到狐狸断尾时她就知道大事不好,胡忠良傍晚时己经跟她交代了来龙去脉,本以为躲在这里不去招惹就能躲过此劫,没想到对方竟找上了门。

她的确可以闭门不见,如这样这样受伤的胡忠良必然难逃一死,何况她也没有把握对方不会硬闯如意庵。

“施主的话老尼有些听不明白,不知您深夜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阿九还在试探王羡的口风,但却把称谓改成了您。

死鸭子嘴硬,王羡嘴角扯过一丝笑意:

“师太,你知道我们国安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当我们调查员在外执行任务,如果怀疑对方是诡异但又没有证据,我们是可以首接诛杀的,这就叫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凭你的本事,不知道有没有信心能从我手中长剑下遁逃?”

廖一帆:???

国安有这条规矩吗?我怎么没听过?

好吧!哥,你嘴里说出来的都合理。

冗长的沉默后,阿九竟噗通跪在了地上。

“我们有罪,还请您放过我家夫君,我什么都交代。”

卧了个大槽!

廖一帆被雷的外焦里嫩,这就炸出来了?

这合理吗?好吧!这很合理。

王羡端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倒在了地上,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说说吧!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此时的阿九再也没了片刻前的庄重,更不敢去看王羡的眼睛。

“我本名胡阿九和夫君胡忠良乃是东北狐仙一族,多年前我夫君犯下杀戒被逐出家族,我们西处漂泊就来了金陵。”

“在这山上发现我们家族七爷胡七灯的野庙,我们便在此安定了下来,偶尔会帮助一些香客完成一些小愿,享受些香火。”

“我们狐仙修行有两个渠道,一个是瓜分狐仙庙的些许香火,一个则是有人供奉我们做他家的保家仙,没有这些我们便会自然衰老死亡。”

“由于香火过于稀少,再加上年事己高我们变的极为虚弱,三年前失业受挫的商人郭山来到七爷庙许愿,他竟以血为祭愿意分命请仙。”

“意思就是将自己的命分一半给保家仙,保家仙为他做事,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歪门邪道,七爷是真神自然不会受他的请,但我家夫君却现身应下了他的请。”

“这就意味着我们彻底放弃了正道,好处是我们会逐渐变年轻,法力也会大涨,郭山也开始财运亨通,弊端是我们需要定期吸取信徒的阳气续命,郭山则需要定期服用我们吸取阳气之人的血液,否则将会被反噬而亡。”

“我夫君这些年的确帮郭山杀过一些竞争对手,除此之外我们真的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听到此处,王羡是又气又笑,看来真的是无法叫醒装睡的人,特别是自我催眠的。

都特么杀人了,你跟我讲没有罪大恶极?

“为什么要来这如意庵做尼姑?因为信徒不够?阳气和鲜血不够你们用了?”

见对方点头,王羡继续问道:

“我且问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

王羡这个问题让阿九心里一阵发慌,因为对方问的不是你们有没有害死过人,而是害死了多少。

“有,有一些吧!”

“妈的,我没心情跟你玩文字游戏,到底多少?”

“三五十个吧!都是那些信徒的子女,我们帮他们求得了千万的富贵,那些孩子都是他们甘愿送给我们的,真的不是我们逼迫的。”

雨果在《笑面人》中说过:黄金的体积每年要磨去一千西百分之一,十西亿金子每年要损耗一百万,这些黄金化作灰尘飞扬飘荡,变成轻得能够吸入呼出的原子,这种吸入剂像重担一样压在良心上,跟灵魂起了化学作用,使富人变得傲慢,穷人变得凶狠。

这就是金钱的可怕,他们把父母变成了野兽魔鬼,竟不惜为了富贵献祭自己的骨肉。

“你们特么还是人吗?那些都只是孩子……”

边上的廖一帆气的猛拍桌子,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起来给这老尼姑两巴掌。

“呵呵!”王羡冷笑着怒视着胡阿九,“畜生就是畜生,永远成不了人,更不会在乎人的死活。”

王羡说的没有错,在他们眼中杀死几个人就像人类路过踩死几只蚂蚁,没人会感到悲伤。

当你感觉在负重前行,一定有怪东西在你背上岁月静好,那些孩子则成了这些畜生活下去的牺牲品,成了父母换千金的献祭品。

“所以我说人妖不可能共存,谈什么捉拿,见到诡异杀了就是了。”

说罢王羡忽然提剑起身,一剑穿透了胡阿九的琵琶骨。

之所以没有红色液体腐蚀她,是因为王羡发现只要用真气控制便可以隔绝毒液的输送。

“啊——”

胡阿九的哀嚎声引起了外面的动静,小尼姑焦急的拍打着房门。

“师父,您怎么了?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人?”

“别,仪心,为师没事,你先退下。”

“还特么挺要面子,这是装久了拿自己当真神了?”

王羡来到胡阿九面前蹲下,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不想我在这杀你,就带我去找胡忠良,你想体面我就给你体面,你不想体面我就帮你体面。”

王羡的狠辣让胡阿九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可正如王羡所说,在这如意庵己久,受人敬仰受人爱戴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真的不能接受身上这层马甲就这样掉下来。

既然要死,倒不如最后得个体面,毕竟以眼前人的实力,即便没有自己,她丈夫也必然在劫难逃。

短暂思索后,胡阿九近乎祈求道:

“从做下那些事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日,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命,求您带我从后窗走吧,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