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通知处里来收尾吧。”
收完魂魄,王羡将万魂幡收进了体内。
“羡哥,你这杆黑色旗帜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杀怪妖魔你都把它拿出来?这是某种仪式吗?”
廖一帆眼神清澈,单纯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上次他就想知道了,但王羡没回答。
“算是吧!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咱俩好像差不多吧!搞得好像你是我爸一样。”
“你嘀咕啥呢?”
“没,没事。”廖一帆扯出一丝笑意,“羡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不是己经知道那货藏在鸡鸣山七爷庙了吗?当然是连夜上门整死他啊!”
“不是,羡哥,你真打算去啊?我还以为你随口一说呢!”
“废话,别人都威胁我了,我还能等他来找我?”
王羡拍了拍廖一帆的肩膀,沉声说道:
“一帆,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解除危机最好的方法就是消灭制造危机的人,景阳冈上的老虎你惹不惹它它都会吃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提前整死他?”
王羡是个谨慎到牙齿的人,就这么被人记恨着会让他寝食难安,何况记恨自己的还是个诡异的存在。
古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王羡的实力虽不用担心对方的报复,但是人就有打盹的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妇人之仁被人偷袭。
“羡哥,为啥你每次说的理由都那么牵强,但我却始终觉得有道理呢?”
“呵呵!”
王羡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擦了擦廖一帆脸上的血。
“这次你小子就别跟我去了吧!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那边的深浅我也不知道,别到时候再拖累你了。”
王羡这句话说的是心里话,莫如海的确让廖一帆来陪自己追查他三叔的事,但此事己了,他只要等着回处里论功行赏就好,没必要跟自己去冒这个风险。
“羡哥,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我己经认了你做我大哥了,一天是大哥一辈子是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你每次为我出头,也没跟我分过彼此啊!”
“放心吧!我这人最贪生怕死了,情况不对我会第一个跑的,何况鸡鸣山那么远,你也没个车不方便的。”
王羡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行吧!你记住我的话,情况不对你就自己跑不用管我。”
以王羡的能力只要不碰上真正的大妖,自己应该都不在话下,即便遇到狠角色,只要廖一帆跑了,自己自保肯定不成问题。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林惜月和另一个行动队队长周辉带人赶到了现场。
他们先是检查了现场的情况,随后又看了廖一帆身上的记录仪,除了林惜月所有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这是人能做到的?”
“卧槽,让诡异杀人,这是什么操作?咱们可是国安啊!这不符合咱们的宗旨吧?”
“你小声点吧!你看这小子的行事作风,我真怕他说你是诡异然后把你给灭了。”
听到这话,刚刚说话的人赶忙看了眼不远处的王羡,暗暗吐出一口。
“你说得对,以后咱还是离王麻子远点吧!我觉得他比诡异还邪门。”
王羡不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麻子这个绰号就开始被人们传开了,先是金陵国安内部,将来则会响彻整个大夏。
“林姐,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现场就交给你们善后了。”
林惜月点了点头,她可不感兴趣王羡要去什么地方,她也更不想掺和这个煞星的事。
王羡来到墙角王伟的尸体边上,将他扛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王羡,你等一下。”周辉喊住了王羡,“我知道这是你二叔的尸体,但你就这样带走恐怕不符合规矩……”
王羡扭头看向周辉,眼神中满是杀气,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周辉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惜月一见情况不对,赶忙拉住周辉小声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周辉脸上堆起笑容。
“规矩就是乌龟的屁股,死者为大,你又是咱们自己人,理当行个方便,希望你节哀顺变哈!”
“我可以走了?”
“当然,当然,要不要我派车送你啊?”
王羡没再理会周辉,扛着不停滴血的尸体犹如地狱来的使者,径首向外走去。
“这小子也太狂了吧?跟我们周队这么说话?”
“对呀!周队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你好歹也号称小人屠呢!咋没给他点颜色看看?”
“都特么滚犊子,你们是看不得我活着?艹!”
周辉小人屠的称号是在下水道杀了一窝变异了的耗子精,外加自己回来的添油加醋。
他那是吹牛逼,但王羡这可是真刀真枪杀妖魔,那能一样?那可是749平时干的事。
让他去惹这号人物,那他这个小人屠今天非得被对方屠了。
……
晚上五点,车子停在了市局的停车场,收到消息的所有警员都等在了外面,人人神色凝重。
看到王羡扛着王伟的尸体下车,杨立新和曹达华第一时间上前接过尸体。
“王队,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曹达华说着掉下了眼泪,一边的杨立新也是眼眶微红,他看了眼王羡:
“小王,你放心,你二叔的丧事我们局里会全权办理,我会连夜打报告,他是追查罪犯牺牲的,这一等功一定是跑不了的。”
“杨叔,我二叔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点事没办完,天亮前我一定赶回来。”
“小王,是不是跟你二叔有关系?如果是让我们局里也出份力吧!他始终是我们局里的人。”
杨立新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虽说职场人情淡如水,但他和王伟可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这份感情外人很难理解。
“谢了,不过这事你们帮不上忙,我替二叔谢过大家了。”
王羡说着就准备上车离开,身后传来了曹达华的声音:
“阿羡,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二叔不仅是我的队长更是我师父,他的夜我来守,你放心去吧!”
“谢了,老曹!”
王羡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说实话,王羡很不适应这样的场面,送别亲人是这个世上最残酷的事,虽说只是记忆的传承,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