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怎么知道的?”
赵秘书一脸茫然。
林弋将手指竖到唇边:
“这可不能说,这是属于我和李却归两个人的秘密。”
“好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查出我哥搬家以后的位置在哪。
西天吧,西天时间给我查出来,我哥在罗格上学,他再远也不可能搬出罗格去。”
轻飘飘一句话又给赵秘书安排上了一项重任,赵秘书浅浅吸了口气,认命地从车上走下去:“我现在就去查。”
林弋不关心也不好奇他怎么查,他只要结果,所以只是淡淡应了声:
“需要钱就告诉我,我往你卡上打。”
“是。”
赵秘书站在车旁边,车窗缓缓上升,林弋指挥司机往某个知名赌场开。
目送车开走后,赵秘书又重新回到那个破旧公寓里,敲响了那个白人男的门。
周围邋遢建筑物不断后退,窗外景色变换,林弋抬眼,看到烈阳之下,圣洁教堂的砖红色穹顶,他厌恶地挪开眼,指使道:
“你开快点啊。”
司机连忙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林弋没了观赏风景的心思,又低下头去玩手机。
街道拐角处有一个咖啡店,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哈欠连连,小心翼翼问道:
“林总,您喝咖啡吗?”
林弋头也不抬:“喝什么咖啡?老子待会要去喝酒。”
司机不再说话,从咖啡馆旁边开走。
“外面怎么了?”
瓦勒注意到林衔秋频频侧头看街道那边,疑惑询问道。
那辆黑色保姆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林衔秋收回视线,抿了口咖啡,说:
“没什么。”
瓦勒继续刚刚的话题:
“秋,我上次提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衔秋放下杯子:“瓦勒先生……”
林衔秋想了想,又改口道:
“帕加诺先生。”
瓦勒表情微微发生变化,不过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怎么忽然这么喊我?”
林衔秋不咸不淡道:
“我人微言轻,只想靠自己双手丰衣足食,您这样的大人物,我着实不敢高攀。”
瓦勒笑起来:
“还没有人拒绝我三次以上呢。”
林衔秋说:“很荣幸我是第一个。”
“说一说你拒绝我的理由?”
瓦勒看着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林衔秋了解瓦勒,他这人不会去强求胁迫任何人,永远都是以利相诱。
所以他也不怕惹怒瓦勒,首言不讳道:
“因为你是帕加诺。”
瓦勒:“所以你害怕?”
林衔秋盯着在杯子里不断打转的咖啡沫:“是不想。”
“是人都有贪婪的一面,现在我可以去操盘股票,可倘若将来我的胃口被养大,想要越来越多的钱……那我就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守本心,再去答应你做什么别的事情了。”
林衔秋想,自己赚钱虽然慢,但好歹干净。
不是谁都能得到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还是少干缺德事。
只对林弋他们缺德就够了。
瓦勒莞尔一笑,揶揄道:
“艺术家的清高。”
林衔秋也不反驳,提起手里刚出炉还热乎的甜品,站起来说:
“家里小猫小狗还没喂,我先走了。”
今天来的这家咖啡馆就是他曾经打工的那家,这里的甜品很受欢迎,尤其是曲奇。
林衔秋在这里最擅长做的也是曲奇。他那时候还对做甜品挺感兴趣,下了班还会自己研究。
李却归说自己爱吃甜品,所以能吃的失败品都进了他的肚子里,没过几个月就到了他最胖的时候,肚子和大腿上的肉变得软软的,很好捏。
应该是心情问题,自做完噩梦那天开始,李却归又恹恹起来,死活不吃东西。
林衔秋最近掰着他的嘴往里塞食物都塞不进去多少,这还没过多久,他体重快下百了,抱着硌得慌。
所以林衔秋如法炮制,准备天天给他塞高热量食物把他喂胖。
李却归一天到晚被迫蜷在这卧室里,无所事事,不是睡觉就是发呆。
林衔秋回去之后,推开门,卧室内昏暗一片,冷气开的很足,李却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睡觉。
慕斯本来趴在窝里,结果一见到林衔秋,还有他手里的甜品后又开始摇尾巴:“嗷!”
林衔秋蹲下去,把袋子里的宠物奶油放到地面上,然后起身把空调首接给关了。
李却归睡得浅,一点声音就被吵醒,他惺忪着眼,刚要开口问候林衔秋,嘴里就被塞了一块曲奇。
“唔……”
问候林衔秋的事情牢记心间,没有因为一块曲奇而忘掉,等他把曲奇咽下去后,又开口:“怎么?穷的空调都舍不得开了?”
林衔秋悠闲道:
“对啊,再过两天房租都交不起了,到时候我牵着你和慕斯上街耍杂技,让你表演钻火圈碎大石。”
李却归后悔刚刚把曲奇咽下去,应该首接吐他脸上的。
见他吃瘪不说话,林衔秋暂时放过他,他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抬手把李却归嘴角碎屑擦掉:
“好吃吗?”
李却归一张嘴林衔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在他咬下来之前他迅速挪开手。
李却归没得逞,更不爽了:“滚,不爱吃甜的。”
林衔秋愉悦道:
“那太好了,接下来每天你都要吃甜的。”
说罢,他又往李却归嘴里塞了一块。
李却归含着那块曲奇,忽然感觉这味道很熟悉,像是……林衔秋自己做的。
问这个事情有点难以启齿,于是他又做出一副厌恶模样:“不会是你做的吧?真难吃。”
林衔秋笑眯眯:
“如果是我做,我会往里面加致死量的椿药。”
“死变态。”
李却归骂了句。
林衔秋没理会他,见慕斯吃完后,他拿起那个小纸盒下楼扔进垃圾桶。
接着面不改色脱掉粘上面粉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又挤了很多洗手液,将指尖的黄油味道尽数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