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林衔秋也会重生这个问题了,头脑阵阵眩晕,李却归踉踉跄跄地挣扎着。
林衔秋松开他的脚腕,李却归几乎是凭着本能想往外跑,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处走。
林衔秋从地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完全没有一丝着急的意思。
身体越来越无力,李却归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怎么都拧不开门。
林衔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首到李却归控制不住地往后倒时,他才上前伸手,轻而易举地接住李却归,半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李却归双眼充满恨意地看着林衔秋,咬牙切齿道:
“你给我下药了?”
林衔秋低低笑起来,宠溺地捏他鼻子:
“宝贝儿,给吃的就吃,给喝的也喝,这么信任老公,老公当然要辜负你了。”
李却归气得心脏疼,他愤恨抬手胡乱地打林衔秋:
“我草你祖宗……”
林衔秋没管那些轻飘飘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他把李却归打横抱起,放进了卧室。
林衔秋给他盖上被子,笑眯眯坐在床边:
“久别重逢,见了老公没有话要讲吗?比如……你是怎么死的。”
他手指划过李却归的脸颊,问到他是怎么死的时,他指尖停顿一瞬,然后又调戏似的在他耳垂上开始揉捏。
李却归扯起一个笑:
“我把你的骨灰喂给慕斯了,房子也烧了,我还和很多男人玩过,衔秋,他们技术都比你强。”
“啧,不听话。”
林衔秋不悦蹙起眉,捏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李却归张嘴就咬他的嘴,不过他没力气,咬人也没什么杀伤力,像调情。
林衔秋摁着他的后脑勺,亲的格外激烈,像是要把李却归拆骨入腹。
李却归缺氧,死命拍打着林衔秋,林衔秋快把他亲断气时才松开他,指腹在他莹润嘴唇上摩擦,像是故意恶心他,他说:
“是不是发现老公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所以给老公殉情了?”
李却归果然被恶心的够呛,他冷笑起来:“撒泼尿照照自己呢?”
林衔秋微笑:“阿却,我还是更喜欢你刚刚忍辱负重的样子。”
“汪!”
慕斯顶开门,对着床边两个人叫喊。
二人同时望过去,林衔秋摸着李却归的头,像摸慕斯那样:
“你是觉得跑了之后,就代表我们的曾经一刀两断了吗?
是不是认为重来一世,你就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迎接自己的美好新生活?”
李却归厌恶地看着他。
林衔秋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你、想、得、美。”
他轻抚李却归的脸:
“阿却,无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们两个,都是要捆在一起的,你别想走。”
说这段话时,他脸色变得阴鸷骇人,不过说完后,又变成了那副含情脉脉的恶心样子:
“老公这次可不会让你当寡夫了。”
他指尖轻佻地挑开了李却归衣服上的纽扣。
李却归恶心的想吐。
他想到上辈子自己出院,看见他来接自己时,还搂着一个小鸭子,又联想到他中午递给自己的牛奶,顿时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你脏死了,别碰我。”
林衔秋挑眉,他唇角弧度沉下去,忽然抓住了李却归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
“我差点忘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和林弋那个死人还不清不楚的搅合在一起呢。”
他站起身,俯视着李却归,眸色黑沉:
“阿却,你是不是想从我身边跑了之后,去寻求他的庇护?”
林衔秋自上辈子就一首以为自己和林弋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李却归为了恶心他,从来没有解释过。
李却归又找到了一个能让林衔秋不痛快的事情,他开口应下:“对,我就是要去找他,然后让你和上一世一样,再去监狱蹲着。”
林衔秋的脸彻底黑下来,他怒极反笑,捏着李却归的脸凑近他,暧昧道:
“每次惹我生气你都没什么好下场,但你还是会这样做,阿却,是不是喜欢我生气之后那样对你啊?”
李却归偏开头,他现在十分后悔没去买包老鼠药给林衔秋药死。
“你个畜生,滚。”
皮带落地声音响起,李却归看着他靠近自己,剧烈挣扎起来:
“滚!别碰我!草你大爷!我草你爹林衔秋……”
林衔秋轻而易举扣住他两只手,淡淡道:
“我爹恐同。”
雨声模糊掉屋内的粘腻的声音。
慕斯歪头看着他们,不知道是进行到哪一步的时候,它低了下头,似是有点害羞,“嗷呜”两声,用爪子挠了挠地,然后又从房间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