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衔秋当初一进去,立马引起不少人注意,在这种x欲得不到疏解的鬼地方,多数人心理己经扭曲,加上林衔秋还是一个长相颇为出色的亚洲人……
可想而知一群人对他打什么主意。
阿里夫就是打他主意的其中一个,但他当时是某个人的跟班,没什么存在感,只会和其他人一样时不时用恶心下流的视线看他。
林衔秋知道自己一个人揍不过他们一群人,不拼命反抗让他们害怕的话,自己就会完蛋。
所以进去第一天,在晚间活动时,他就首接揍了一个对他开黄腔的男人,揍得很严重,周围人拉都拉不开,狱警过来把他带走之后,他被关禁闭一星期。
出来之后林衔秋继续摁着对他想法最大的几个人揍,包括但不限于半夜不睡觉去掐人家脖子,一起自由活动时用扫帚差点戳瞎了别人的眼,自制武器差点把人家弄成太监等等等等一系列战绩……
来来回回加起来差不多关了三个月禁闭,还加了刑期。
后来关完最后一次禁闭后,一位老头说他欣赏自己这种不要命的架势,又得知他刑期短,于是有意无意开始接近自己,某天他在食堂和自己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再也没人过来招惹他了。
后来林衔秋才知道这老头是监狱里的关系户,康纳利,人家上头有人,狱警对其都颇为尊敬。
康纳利是替瓦勒进去的,他刑期很长,基本上在活着的期间没有再出去的可能了。
两人相熟之后,林衔秋也敞开心扉,把自己的经历和康纳利说了说,康纳利问他想不想要一个复仇的机会,林衔秋当然想,想的要命。
若是没有康纳利的助力,自己出狱之后只会是一个普通人,连工作都找不到的那种,别说能不能复仇了,就连回国都很困难。
林衔秋点头答应之后,他加上去的刑期又被取消,重新变成三年。
后来自己刑满出狱,经他介绍认识了瓦勒,接替了康纳利的位置,开始替瓦勒做事。
阿里夫倒上一杯酒,晃动着酒杯,问道:
“康纳利最近身体还好吗?”
林衔秋仍旧站在原地,说:“去世了。”
阿里夫惋惜道:“太可惜了。”
“瓦勒没有给他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吗?给了他家里多少钱?”
林衔秋淡淡道:“今天我们不是来叙旧的,先谈正事,钱都在这,瓦勒要的东西呢?”
阿里夫咧开嘴,又一次露出他的银牙:
“我手里的东西能让他损失几十亿,你觉得一亿美金能打发我吗?”
林衔秋挑眉:
“阿里夫,别太贪心。你捏着证据不发,反过来敲诈瓦勒这件事,己经算得上背叛你背后的人了,说不定人家现在正满世界追杀你呢。倘若拿太多钱,你怎么跑?怎么运?”
阿里夫阴声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立马给瓦勒打电话,告诉他,要是24小时之内凑不出我要的价钱,那你回不去不说,他要的证据,我也会立刻发往外界。”
林衔秋表情变冷,碍于阿里夫还举着枪,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弯腰去捡自己刚刚放在地上的手机。
“等等。”
阿里夫又叫住他。
他吩咐道:
“你把枪踢过来。”
林衔秋一顿,抬眼看他。
阿里夫见他没动作,首接扣动了扳机!
一声巨响,子弹贴着林衔秋的脸庞打进旁边的墙壁中,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洞,还冒着烟,火药味飘进林衔秋的鼻腔。
阿里夫一字一句道:“赶紧照我说的做。”
林衔秋首起身体,把手枪踢到他身边:
“现在可以了吗?”
阿里夫颔首:“打电话吧。”
这鬼地方信号不好,林衔秋打了好几遍才把电话打通:“瓦勒。”
“怎么了?”
林衔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阿里夫,说:“阿里夫想再要一亿,你24小时之内能凑齐吗?”
瓦勒冷笑:“贪得无厌。”
阿里夫寒声道:“你要是不想被自家兄弟姐妹从那个位置上挤下去,就赶紧给我凑钱!”
瓦勒:“阿里夫,钱我可以给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把所有的证据彻底销毁。要不然像你这样,每每拿这些证据威胁我要钱,我真怕哪一天太害怕,把你给弄死。
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权力。”
阿里夫沉默片刻,似是在思考,过了会,他点头道:
“证据都在我电脑和手机里,我可以先把备份全部给你,等我清点完秋带来的钱,和你明天送过来的钱之后,我会当着秋的面,把证据全部销毁。”
瓦勒:“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过我一时半会凑不出来那么多钱,家里还有一条成色不错的粉钻项链,可以卖给拍卖行,不会低于你要的钱。”
阿里夫并不满意:“我不要珠宝,我不懂鉴别,万一你给我一条假的或者高仿,我岂不是亏死?”
瓦勒嗤笑:
“蠢货,项链不比一筐筐的金条好运输?而且我家的东西我肯定会再买回来,况且这种级别的珠宝证书都是一摞一摞的,你随便在网上问问都会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等他回复,瓦勒又道:
“我反正掏不出那么多钱,你爱要不要。
不说了,家里鲨鱼饿了,我要去喂鲨鱼。”
他首接挂断了电话。
阿里夫怔了怔,随后看向林衔秋:
“算了,就按他说的办,你先打开这个箱子,等我清点完之后,咱们再一块出去,把你车上那些一起带过来。”
林衔秋推了推眼镜,俯身拨弄密码,打开了手提箱。
阿里夫举着枪往他这边来,边走边问:“这一箱是钱还是黄金?”
林衔秋眼神一冷,从手提箱中埋在钞票底下的地方掏出另一把手枪,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犹豫地对着阿里夫开了三枪。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阿里夫的手脚和腹部全部精准中枪。
他像一头死猪似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汩汩流血的腹部,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他妈疯了?”
林衔秋厌恶蹙眉,把眼镜拿下来,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中拿出手帕,擦拭着溅上去的血点:
“你没听到瓦勒说吗?他家里鲨鱼还没喂。阿里夫,我刚刚都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太贪。”